“我现在有急事,不然你在前面停下,我自己去打车。”
“郑小姐,你最好先请示池总,我不敢做主。”
“跟池潍州有什么关系啊,我就不回家去别的地方很正常啊,为什么还要征询他的意见。”
“抱歉郑小姐,池总的命令就是送你回家。”
“…真是。”郑颜没办法,给池潍州打电话。
“池潍州,你可以让张叔送我去另外一个地方吗?张叔说要请示你才可以换路。”
“你去哪里?”
“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很急,先让我去吧,回来再跟你说。”
“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唉你又不认识她,她是我朋友,出了点事儿。”
下意识的,郑颜没有把人名说出来,好像脑子里想的是她和池潍州也没有那么熟,他的家人亲戚朋友她全都不认识,她的朋友他也不知道,也很公平了。
“是何杨柳吗?她怎么了?”
“你知道啊!”郑颜很惊喜,“她不见了,待会儿可能警察会找我,周达说这事儿有点牵扯,说等下帮我应付jingcha.”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等下到了周达那里应该就清楚了。何杨柳她就一个医生,不贪污不受贿,她能出什么事啊好担心!”
“我这里知道一点消息,你过来吧。”
“不吧,我还是去找周达,他跟何杨柳蛮熟的,应该消息会多一点。”
“好啊,你去吧。”那头声音毫无变化。
“好,晚上回来再跟你说,你工作也注意时间,别忘了吃晚饭。”
“张叔听到了吧,赶紧送我去吧,真的很急。”挂了电话,郑颜赶紧道。
“好的,郑小姐。”司机掉头拐上另外一条辅修道。
“刚才听电话,周达是你的朋友?”
“是的,高中同学。”
“男同学女同学?”
“男同学。”
“那郑小姐异性缘还可以。”
“没有,就认识他一个男同学而已,其他都不是很熟。”
“这样啊。”司机没再说话,从他笔直的背影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池总高中时跟您关系就很好吗?”
“只做过一个学期的同桌,没怎么说过话的。”
“池总是寡言的人,郑小姐您可要多多担待。”
“…别这么说…”怪尴尬的。“池潍州只是性子比较冷,其实是外冷心热,人很好的,总是帮我。”
司机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不露声色道:“郑小姐看来很了解池总。”
“…也没有。”她只是观察的比较细而已。
又尬聊了几句,下车时司机突然说了句:“池家老宅里有座红杏园,春天开花时会很美,明年开春郑小姐你可以叫池总带你去看看。”
“红杏吗?”原谅她知识浅薄,只记得‘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还有一个闻名古今中外的‘红杏出墙’,狠狠的把女人钉在贞洁的耻辱柱上。
所以池家是什么封建家族,有什么守贞家训吗?
倒是给后代留了个好看的园子,不仅春意滟滟,还有好吃的果子。
“我最喜欢吃杏子了。”郑颜再听不明白他话里的讽刺就是傻子了。
红杏你个头!
男人真是劣根性好重,动不动就用贞节牌坊蜇人!
“郑小姐喜欢就好。”司机没什么表情道,转动方向盘开车离开了。
池潍州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观念老旧,疑东疑西!
“郑颜!”大门十米开外,有个男人朝他挥了挥手,不看他的脾气,光看脸,还长的蛮帅。
“怕你找不到路,我下来接你。”他小跑着过来,阴郁的脸上表情黑沉沉的。
“劳斯莱斯,谁送你来的?”
“是池潍州,他的司机顺路送我过来。”
“他啊。”周达很是松了口气,但想到她说的那个男人,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俊脸阴沉沉的。
“我们上去吧。”
“对了,你今晚住这里吧,洗漱用品什么的家里都有,”像是怕她不答应,他搬出理由来,“何杨柳可能今晚会过来,你的作用就是好好安抚她。”
“好的。”郑颜没什么不答应的。
“那你要跟你那个男人说一声吧,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这么大晚上的住别的男人家里。”
“你是别的男人吗?你是周达哎!”郑颜想着等下打个电话或者发信息都行,池潍州应该也不会太在意,毕竟对他来说,工作更重要。
“你先跟我说说情况吧。”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先上去,小心…隔墙有耳。”他四周看了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郑颜耳朵被他麻了一下,不自在的躲开他道:“我又不是听不到,你凑那么近干什么?”
远处角落里又有灯光闪过,周达不经意回头,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