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丞是被下降头的人操控了,很明显下降的人此时正在施法,让他在祝弦他们面前‘表演’挥刀自宫。
“啊——”廖母心疼儿子,急的嗓子都喊破了。
“天有天将,地有地祇,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邪魔退散!”
祝弦口念咒语,手掐剑诀指向廖丞。
廖丞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把水果刀扔到一旁,捂着脑袋仰头干嚎,眼珠瞪的向外突出,眼白上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像幼虫一样来回爬动,手背上青筋暴跳,看着马上快要暴走了。
“去!”章子栋甩出一张写满咒语的令旗,贴到廖丞背心时,高喝一声:“定!”
廖丞的嚎叫声顿时止住,不过很快就开始全身抽搐,看来施术者并不打算放过廖丞,祝有程上前按住他手腕处内关穴,使他暂时冷静下来,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
祝弦过去快速用廖丞自己双手按住自身头顶神堂穴,再掰开他嘴巴,马上一股浊气泄了出来。
恢复呆滞的廖丞任由祝弦摆布,眼珠的剧烈颤抖逐渐停止了,众人都松了口气。
“小……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啊?”廖家人战战兢兢,之前廖丞只是昏迷,可从没出现过攻击行为。
“施术者想控制他,应该是知道我们要对付他了。”章子栋又拿了张旗子贴在廖丞胸口,看着他被祝弦摆成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眼保健操呢!
“然后怎么办?”廖家人心急如焚,这件事刻不容缓,都到了自残的程度了,刚才祝弦露了一手,他们下意识的想听祝弦的意见。
“恐怕是等不到午时了。”祝弦说。
章子栋眉头紧皱,也是觉得情况有变,但是换时辰布阵,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下意识的摸耳机,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又转过身正面对着祝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机里好像更安静了。
祝弦招手叫祝有程过来,“会画符吗?”
“干嘛?”本来被章二少压了一头的祝有程打起了几分精神,以刚才的情况看,这个传说中纨绔的‘小祖宗’也是有点本事的,难道是要亲传他什么早已失传的术法?
祝弦当然不知道他想什么,只是跟他耳语,“你先酱酱,然后酿酿……”
听完祝弦的话,祝有程脸都快抽筋了,“这样……真的好吗?”
得到确定的眼神后,祝有程认命般拿出黄表纸,到角落里书符去了。
别人都以为是家传绝学不能外传,只有祝有程知道,他是怕丢人,正常画符要焚香沐浴,净口净身,他们家全都省略不说,这符的内容也太……
祝弦跟廖家人打听情况,廖丞到底是怎么中了降头的。
“前几天出国回来就这样了……”廖母抹着眼泪说。
出国这个词祝弦现在还不太能理解,章子栋知道他去的是东南亚地区,也跟着问:“同行的都是什么人?”
“……一个小明星吧。”廖母含含糊糊,不太愿意说。
其实这些情况上次章子栋他姐来的时候已经问过了,他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细节,又听廖母回忆:“好像是喝了杯茶,然后就发高烧了。”
祝弦明白了,在茶里下降也是比较常用的下降方式,一般有陌生人敬茶,一定要先观察茶里有没有自己的倒影,如果没有的话就要小心了。
这时,祝有程写好了十几张符,章子栋只觉得跟他见过的符箓都不一样,一张不大的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祝有程并指夹出一张,符箓引气即燃,指尖抵住廖丞印堂,随即便化为灰烬。
这一番操作看的章子栋都不明所以,不过各家有各家的传承,他也不多言。
如此这番,祝有程不紧不慢的用完了所有符箓,燃前几张的时候还好一些,后来廖丞的额头就开始冒青筋,越往后他的表情就越狰狞,最后竟然开始隐隐低吼。
章子栋好奇上前一步,正好最后一篇黄表纸燃尽,他隐约看清几行字,什么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吃西瓜都是西瓜子之类的。
章子栋独自凌乱了,祝有程举手投足一派大师风范,竟然在符箓上写这个,怪不得父亲总说,祝家祖先在玄学上一向独辟蹊径,曾经自创了很多法术。
被祝有程各种胡言乱语‘诅咒’后,对方施术者也不淡定了,强行操控廖丞,廖丞眼珠一翻,瞳孔都不见了,指着神堂的双手倏地前伸,死死掐住面前祝有程的脖子。
施术者估计气狠了,廖丞的手像两只大钳子,掐的祝有程都快像廖丞一样翻白眼。
“九退九天并玄女,十退十化并雷神……”
祝弦从祝有程身后跳起,打了廖丞个措手不及,剑指念咒,直点廖丞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