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露宿,张瑾依旧在自己的马车中。阿影披着斗篷守在马车旁,换来博尔吉德小王子异样的目光。她赶快拉起夫君,伸手给他拍拍身上的草屑。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会掉地上去?天色不早了,夫君上来睡觉吧。”
阿影单纯的心受宠若惊。被拉进车厢,挨着娘子躺好。车厢狭小的空间俩人几乎贴在一起,鼻翼间满是她的味道。
又跟今天骑马时一样,身上的血液全冲一个地方跑去,生理上的紧绷让他难受的皱起了眉头。想把娘子紧紧拥如怀中,可是又有些不敢。
衣衫单薄,俩人离的这么近,张瑾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作为一个医生,之前面对这种情况都能坦然对之。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而已,从未大惊小怪过。可今天却脸如火烧,尴尬的不行。
“阿影,你别动。”
“娘子,我难受。”
“对不起。”
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最冲动的时候。不该离他这么近,如今这情况无异于在引诱他。
可博尔吉德在侧,他们对外是夫妻,如果引起旁人的注意,让人以为她是无主的就麻烦了。在草原民族彪悍的思想里,无主的都是可以抢夺的。其中女人尤甚。
她拼命的往后退,身子紧紧的挨着车厢壁,想要减少对他的影响。可车厢空间实在是太狭小,再退又能退到哪里。
外面传来低低的虫鸣,耳畔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下身尽量分开,她感觉不到他的压迫,但却依旧可以感知他的紧绷压抑。
就这么静静的躺着,两人谁都不好受。一夜无眠到天亮,翌日阿影驾车,她待在车厢里补眠。
中午休息,她被沈桓叫到一边。“你跟阿影到底怎么回事?”
张瑾笑笑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之前你俩都是一个车里一个车外休息,昨天在博尔吉德的目光下你拉着他进了车厢。你好好说,你们是不是在做戏?”
不远处,刘三娘望着他们充满探究。张瑾本就因为跟阿影的关系在烦躁,此时面对他的质问更加不耐烦。
“之前不在车厢里一起,是因为车厢狭小太挤了。可进入草原昼夜温差大,鞑靼人都带着毡帐,还分给你们一些。刘三娘好像也跟你们挤在一起吧。我让阿影挤进车厢不是很正常嘛。”
这理由沈桓觉得牵强,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到话语反驳。夫妻啊,李头他们亲口证实他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阿影好像……有点儿呆,你为什么选择他做夫君?”
“他哪儿呆了?”张瑾瞬间瞪大了眼,护夫狂魔上线。“他长的帅,武功高,对我言听计从。这么好的优质男,我为什么不选他当夫君?”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没有贬低阿影,我只是觉得他……他是不是单纯过头了?这样的人做夫君,什么都得你操心,你不觉得累吗?”
“不觉得。表哥,我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到傻气的小女孩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样的人最适合我。”
她这么说,沈桓顿时哑巴,再说不出什么话。一路观察,他也早发现这个表妹跟昔日可说判若两人。
有主意,目标明确,遇到任何困难都不为所动。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选对她言听计从的阿影做夫君吧。反正换了是他,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妻子如此抛头露面,像男人一样外出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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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晚饭,她坐到帘子这边角落,指指车厢里的枕被跟阿影交代:“今晚你睡。我离你远点儿,保证不打扰你。”
手电的照耀下,男人夹紧双腿,愁眉苦脸。“我……我这样是不是有病?我……我就不能跟你同处一个空间。看不到还好,可一旦离的近了,我就……”
“跟别的女人离得近了也会这样吗?”你这身体是不是太冲动了,牛肉干有这么补吗?
“不会。”男人皱着眉,俊脸上写满了苦恼。“在边市的时候跟那些女人接触,我很烦,很讨厌。恨不能躲的远远的。可……我跟你在一起就完全不是那样。”
这傻乎乎直愣愣的话等于另类的表白:我只喜欢你,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感觉,有冲动。
张瑾这个学医的自然更加明白它的潜意思,一时间颊染红晕、口干舌燥,不敢看他灯光下俊美的容颜,纯净的双眸。
静默一会儿后,她伸手关掉了手电开关,狭小的空间顿时陷入黑暗。阿影怕黑,她是知道的。可如此暧昧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敢明晃晃的面对他。
“躺下睡吧,别胡思乱想。”
“哦!”
男人乖巧的应诺,窸窸窣窣的枕被摩擦声响起,很快一切归于平静。张瑾坐着联通商城,在里面挑选自己所需物品。后来又跟她雇佣的女人联系一番,得知自己的玉狮子居然拍卖出天价,高兴的暗夜里忍不住笑出声。
“娘子,你笑什么?”
查看了自己账户那一连串的零,交代她过一段时间还有一批牛羊,让她提前寻找销售渠道。
切断了跟对方的联系,她靠近他伸手拍拍他。“别怕,我就在旁边呢。你赶快睡,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未知。”
“哦!”
接下来又是良久的沉默,张瑾拍哄小娃娃一般哄他睡觉。心情飞扬仍在为账户那一连串的零而兴奋不已,心里盘算着回到铜川后应该买什么。忽然发现他本来平稳的呼吸又开始急促。
兴奋的女人一下子变得胆大无比。干脆在他身边躺下,伸手掰过他的身子,让他正面对着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暗夜里红唇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香吻。
“哦!”
“别吭声。”
嘴唇移动吻住他,将那激动的□□压回喉间。然后双手向下,随着她的动作,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随后身体一阵轻颤,激动的双臂紧紧将她箍在自己怀里,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
好似一下子突破了某种界限,张瑾这个学医多年,见过无数裸体的女人这会儿终于不再那么羞涩。拿出纸来默默给他清理干净,伸手拍拍他。
“快睡。”
“哦。”男人声音轻快满足,抱着她好像得到了全部。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我喜欢,好高兴。”
跟小孩子得到棒棒糖一样。你这是把我这行为当什么了?张瑾摇头失笑,拍拍他让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