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是来了？
不是不让他来嘛？
哦，原来是带着警察一起来的，他好狡猾啊。
寒家少奶奶现在的状态，那就是一个疯狂的喷子，且看他怎么应对？
叶莞歌打定主意，先观察。
……
华霆神情自若，双手插进裤兜，缓缓移步，在楼梯最后一级台阶停下了，抬头，对田美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禁声。
而自从他一向这边靠近，立在台阶上的江家老夫人卓丽蓉就觉得一阵冷空气迎面而来，呼吸进鼻子的空气都是寒冷且具有侵略性。
想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台阶挡住了，身子一晃……下意识的抬手整理素衣的领口，因为这些天哭的太多，眼神有些模糊，看不太清。
这个人……就是华霆？
卓丽蓉的这个反应，田美兰注意到了，“妈，您冷吗？我叫人给你添件衣服？”
“不用。”
卓丽蓉摇头，低声说，“我没事，这位就是……华少？”
“嗯，就是他！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田美兰有意放大声音。
华霆细长桃花眼里幽深眸色晦暗不明。
“寒家少夫人，小爷曾念你是个寡妇，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已经网开一面，对你放肆的言语做了容忍，但是，如果你继续这么信口雌黄，嘴巴管不住舌头，小爷就告你诽谤，若不想让江家继续走霉运，把嘴。”
他做了一个给嘴巴安上拉链的动作，＂闭上。＂
转眸看向寒老夫人，微微躬身。
“伯母，对于寒家出此不幸家事，小辈深表同情，一直心内哀伤，夜不成眠，却因身体染疾，故迟迟未能前来吊唁，还请见谅，希望伯母克制哀思，保重身体。”
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说完对叶莞歌一点头，“你下来，跟我回家。”
可她没动，远远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眸色一暗。
“叶莞歌，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叶莞歌有反应了，但只是嘴巴动了动，好像有话要说，却什么也没说，脚下还是不动。
她想什么呢？
难道，还不想走吗？
华霆没有耐心了，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握住她的手。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