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周飞烨挠着头，很难解释他的心情，就是觉得……怪怪的。
杭瑜看向他，“那我……在妈妈面前牵你手，你会不会也这样甩开？”
“不会……的吧。”周飞烨说。
杭瑜眼神中却有怀疑，“可是你明明很排斥啊，要是你在我妈面前甩开我，那岂不是糟糕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解释的。”
“我不会的。”周飞烨努力证明，可是杭瑜却是全然不相信的眼神。
周飞烨一咬牙，猛地抓住了杭瑜的手，手在触碰的那一瞬间，周飞烨的脸莫名的红了。明明没有什么，反倒像第一次牵情人的手一样……
杭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他回握住周飞烨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一用力，将周飞烨拉到了怀里，环住了他，“周一记得去实验室，我在实验室等你。”
说完这句话，杭瑜就放开周飞烨，跑了下去。
周飞烨一晃神的工夫，杭瑜就消失在了楼梯口，可他身上还停留着他的热度，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周飞烨没法形容，又有点儿着急地想要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越是想要问自己，偏偏得不到结论，搞得周飞烨这会儿……有点儿烦躁。
重新回到宿舍的时候，周飞烨的烦躁还没有消解下去。
何樛木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美滋滋的，这会儿人走了，怎么这么不开心？”
“别开玩笑了。”周飞烨道。
看他心情确实不怎么样的样子，何樛木停下了玩笑，“怎么了？不会是杭瑜又提出什么过分的问题了吧？他不会真的是gay吧！”
“不是！”周飞烨叹了口气，“他不是gay，就是……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今天发生了太多混乱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看着满腹心事的周飞烨，何樛木耸耸肩，“真是搞不清你。”
何止何樛木，周飞烨自己都搞不清自己，这一天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
周一上午，周飞烨还是如约到了实验室。杭瑜给他的资料也看过，字是都能看懂，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连打酱油的能耐都没有，甚至连实验服都没穿……
进了实验室，看到一身白褂的杭瑜，周飞烨还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见杭瑜穿成这样，还真有点儿研究学者的意思。
杭瑜又极白，脸上总带着温柔的笑容，真是有些夺目。
杭瑜看到他，却道：“你……忘记穿实验服了？”
“啊……是忘了。”周飞烨挠挠头，这会儿才想起来。
杭瑜拉了他一把，“跟我过来，我怕你忘记，就多拿了一套，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他拿出实验服给周飞烨，“你快点儿换上吧，一会儿导师可能会过来，我已经跟他申请过了，这次的论文我们一起写。”
“真是谢谢你了……”
周飞烨都不知道该谢哪一个，实验服还是论文，反正不管什么，要是没有杭瑜，今天他周飞烨就惨了。
周飞烨拿着实验服正想换，抬头就看到杭瑜站在自己面前，眼睛正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