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容恪脸色也显得有?几分?古怪。“绛州居然守下了?,还歼灭了?叛军不少人,此次算是大获全胜。”
他记得绛州的兵马不够精良,能熬过一个月都算为难他们了?,如今反而大败敌军,岂不是他从前?低估了?绛州的太守。
容恪跟着容莺回太守府,拜谢过太守后好好洗漱了?一番,这才通身舒畅地去处理公务。没多久去绛州打探的士兵回来,容恪端着碗正在用饭,容莺就在一边将堆积的信念给他听。
士兵面色惊惧,磕磕巴巴连话都说?不完整。容恪敲了?敲筷子,不耐烦道:“赶紧的,一句话说?半天,我饭还吃不吃。”
士兵冷汗直冒,胆怯地瞄了?眼容莺,一咬牙,说?道:“绛州城已于半月前?被?闻人湙攻下。”
容恪手上一僵,筷子也掉落在地,连捡的功夫都没了?。容莺同样面色惨白,身上不可抑制地发冷,握着信封慌乱地去看容恪。
他握住容莺的手,又?问道:“前?几日大败燕军之人,也是闻人湙?”
“正是。”
容恪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整个人都像罩着乌沉沉的阴云。
晋州离绛州如此近,闻人湙居然连绛州都攻下了?,要?是周围几座城池也被?他拿下,届时他和李将军岂不是腹背受敌,这还让人怎么打?
唯一的希望就是闻人湙还有?点良心,不在他们和燕军交战的时候趁人之危。
容恪烦躁得饭也吃不下了?,挥挥手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信兵不动?,犹豫道:“属下……”
“快说?。”
“属下去探查军情,被?闻人湙的麾下捉住,他让我给公主传句话。”
容恪火气蹭得就上来了?,眼看容莺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恨不得立刻提着刀去要?闻人湙的命。“真是个臭不要?脸的,缠着我妹妹不放算什么君子,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是吧,亏他平日里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
信兵听着他一通骂,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完,求助地看向容莺。
容莺拍了?拍容恪,说?道:“算了?,我只要?跟着三哥就好,闻人湙没办法拿我怎么样的,更何况身后就是潞州,还有?李将军在。”
她看向信兵,“你且继续说?完。”
“闻……闻人湙他,他说?‘三月不见,思卿若狂’,问公主……可有?想念他。”
容莺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称得上羞愤,压下火气说?道:“没事了?,此事不要?张扬,你先出去吧。”
等?信兵出去,容莺和容恪对?坐良久,始终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她才提醒道:“三哥,饭菜要?凉了?。”
容恪应了?一声,去捡地上的筷子,用帕子擦了?擦,胡乱地往嘴里塞了?几口饭,方才还在大口朵颐,现在却只觉得这些?饭菜都味同嚼蜡。
吃了?几口,他终于忍不住说?:“我将你送去潞州避一避,过段日子等?安生了?再?接回来。”
容莺摇了?摇头:“这并非长久之计,闻人湙势必会与三哥僵持许久,我总不能一直留在潞州。何况三哥在想什么,他未必想不到,若派人半路截杀,恐怕正好应了?他的意。我就在晋州哪也不去。”
容恪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也是担心,晋州处于为难之中,若闻人湙联合起燕军攻城,我怕你再?落入他手中。”
“他不会这样做。”容莺笃定道。
他皱眉,不解道:“闻人湙一介无耻之徒,你如何会信他?”
“燕王可以?不做大周的臣民?,可他不一样,他还是大周的皇子。”
窗外的树木因?为入冬而凋敝,枯叶挂在枝头被?风吹到簌簌作响的声音如泣如诉。容莺拢紧了?衣裳,看了?眼阴沉的天色后才收回目光,对?容恪说?道:“我会与三哥留在晋州,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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