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住他……”李愿宁摇摇头,想了想,又?说:“我是?不能亲自去了,待我准备一件生辰礼,你若有机会?,替我转赠他吧。”
容莺见她?神情?低落,只好答应下来。
本来按她?所想,也只是?准备编好了络子让人给萧成器送去,只是?如今多了李愿宁的一份礼,还是?决定亲自去显得?有诚意?。
第二日,有书院的侍者来通知,说是?要让公主和皇子们一处去书院。
容莺以为和从前一样?,只是?照例要找名士来讲些?修养自身品德的道理。因?为连容恪都抱怨这类讲学?十分无趣,且从前也常有,不过从前是?轮不到公主们的,这是?这次例外连她?也叫上了,大约是?容昕薇的事闹大了,使得?薛家和皇室都十分丢人。
容莺手笨,络子一直没?编完,想着反正讲学?无趣,她?就坐在后排偷偷编络子,大概是?不会?被发现的。
当日果然去了不少人,除了容霁和容麒不在以外,其他皇子都齐全了,公主倒是?只来了她?一人。
容莺觉得?奇怪,但她?确确实实是?被通知来的,便只好坐下了。
容臻与她?更熟络,忍不住偷偷问:“皇姐怎么也来了?”
她?疑惑:“是?书院的人说今日我也要听学?,不该来吗?”
容臻表情?复杂,猜到她?是?被谁坑了,也不好点破,便说:“也没?什么,夫子并?不计较,你跟着听课就是?。”
容莺听他这么说,便当真以为不要紧,只见上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说了一大串引经据典的话,容莺听得?迷迷糊糊,后半程听不下去,索性专心编她?的络子,夫子果真不管。
她?实在手笨,一不留神就会?编错拆了重编,因?此十分专注手上,并?不关心讲了些?什么,以至于台上什么时候换了人都不知道,自然也忽略了身旁皇弟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一直到台上的声音静下来,好几道视线打在容莺身上,她?仍恍若未闻,依旧沉浸在哪个地方编错了。
有人脚步沉稳,缓缓朝她?走去的时候,容臻还好意?咳了两下提醒,然而她?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她?正编得?起劲儿,总算知道自己哪个步骤出错了,忽然一只白净的手伸过来,纤长的手指称得?上清隽,然而这只手却是?朝她?手里的络子去的。
闻人湙一声不吭将她?手里的物什取走,容莺茫然地抬头,看见来人是?他,惊得?整个人呆愣住了。
两人这么久不见,再见却是?这种?情?形。怎么好端端的今日来讲学?的会?是?闻人湙,而且偏生这次她?就来了?
莫名其妙亲完她?也不解释,连着几日也不曾找过,如今一见面就收走她?的东西……
容莺越想越气闷,愣是?眼眶凝出几分湿意?来,瞪了他一眼便不看他了。
闻人湙看到她?眼眶微湿,袖中的手紧了紧,语气放轻了些?:“我下课给你。”
容莺脸色不好,低着头生闷气,听到了也不肯理他。
其他人纷纷震惊,这位怯懦出名的皇姐,居然都敢给帝师脸色看了。
闻人湙无奈,扫了噤声的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方才咳嗽的容臻身上。“四皇子,方才我的问题,你可有解答之法?”
“啊?”
——
帝师虽然表面和善,其实却最是?严厉,几位皇子在课上都战战兢兢,十分不解为什么今日就是?帝师亲自来讲学?。虽然一边害怕,却又?不得?不承认,闻人湙博学?广闻,常常有独到的见解,不会?默守陈规,一味守着陈旧迂腐的东西。他们自知有收获,也从心底敬佩他,稍微好心的还会?同情?容莺。
而闻人湙讲学?中途,偶尔漫不经心扫过一眼,发觉容莺还在恹恹地看着书本,却不像是?在发呆,似乎是?真的听进?去了。
方才他讲了许久,一直不见她?抬头,这才想收了她?手中的东西,想让她?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不曾想会?惹恼了她?。
等讲学?完了,容莺心里还在不满,络子也不要了抱着书就走。有几个皇子还跃跃欲试准备去找闻人湙请教,却见他收了书本离开,一时间也不好追上前耽搁他。
容莺走得?很快,而闻人湙只是?不慌不忙的就赶上了她?。
他出声提醒,“东西不要了吗?”
容莺脚步停了一下,虽然想赌气一走了之,但好歹也是?编了这么久的,她?实在不想再重头开始。
犹豫了一下,她?别扭道:“为什么会?是?你去讲学??”
“只是?凑巧罢了”,他将编到一半的络子递给她?。“听学?有那么无趣?宁愿做这些?打发时间,也不肯多听两句。”
容莺虽然气愤他几日不找自己解释,却也知道听学?的时候用心不专错在她?自己,略有心虚地说:“不是?打发时间,我编来送人的……”
他闻言一顿,片刻后面上浮了层浅浅的笑意?,微弯的眉眼透着一股悠然的意?味,缓缓道:“编得?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又不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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