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记忆中的薄凉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着一件青色的织锦,裙摆上那朵莲花,就像她洁白的身躯,安静又决然的在这苍穹下绽放。
当时间变成狭长的走道后,那些记忆和习惯都只是一路的道标,渐渐消失在身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
然而,这世界上真的有我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又喜欢她的诅咒轮回,如此日光之下,你便只看得见她的眉眼,望不见我一地的心伤。
从落地窗向外望,玖兰枢回忆起,似乎很久以前,他和薄凉也经常这样望着晨星,可是时间太久了,久到身边空下了位置,鼻翼间沁入冰凉的气息,回忆疏忽明灭。
“薄凉…”低靡的嗓音忧伤的弥漫开,像是被感染似的,心忽然被抽空。微薄的寒意让枢叹了口气。“优姬,这么晚了,怎么想到来找我”。
踌躇的动作因为枢转身投来的视线,显得更加无措,优姬小声说“玖兰学长,春日祭你会去吗?”
“学长吗?”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枢看着那近似浓郁的黑淡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忽然就想着薄凉念他名字时,温暖的绿意,只可惜,现在听不到了。却讽刺般的留下一个生硬的学长两个字…枢淡淡的开口,“我会考虑的”。
优姬一愣,下意思的问:“玖兰学长是在想薄凉的事吗?”
手一紧,枢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优姬,我没事,先回去吧”。
“但是自从那天后,玖兰学长你明明有心事,明明在担心,为什么都不说?”担忧的看着立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优姬呐呐的说:“玖兰学长,我们都很关心你”。
枢眼里划过一丝嘲弄,“优姬不担心锥生吗?这几天,他开始缺席了吧”。
“我当然也担心零,但是…”。
“可以了,优姬,这里是夜间部,你该知道晚上最好不要离这里宿舍太近,回去照顾锥生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优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当她走出月之寮,再回头的时候,窗前已经没有玖兰枢的影子。
薄凉,是不是只有你,会把我当成全世界?
然而我知道,薄凉我的战争依旧在持续。
在得知东邦丢下一众以邓不利多为首,重整对角巷的巫师,平安撤回异人馆的消息后,薄凉也在斯内普的低气压中,回到迹部的别墅,毕竟她答应了要和冰帝的人一起参加春日祭。
才刚刚吃过午餐,网球部的正选们就陆陆续续来到迹部的宅坻,而薄凉早就被迹部请来的化妆师领去了房间,迹部大少爷的命令是:让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变得华丽。
“真是期待薄凉的出场啊”,忍足看向迹部,似笑非笑的说。
“薄凉也在吗?在哪?”向日扒着自己的搭档,四处扫视,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找到薄凉。
“以下克上”。
凤笑容温和的站在穴户身边,无形中让穴户的气息柔软了些,穿着和服的正选,不同于平时那种飞扬的高傲和自信,反而沉淀出一种朴质的儒雅。
紫色为底,缀满了淡若白的红色花瓣,迹部一如既往的点着泪痣,少年已经长开的身型,析长的撑起眩目的华服,漂亮的锁骨被和服褶皱的线条,印衬出惊人的艳丽风姿,是那样耀眼的少年。
“桦地,把慈郎给本大爷弄起来”。
“WUSI”。
桦地也穿上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和服,他抓起睡在沙发上的慈郎,在空中摇晃起来,忍足推了推眼镜,低笑“看来,某位大少爷是在紧张吧”。
“本大爷才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迅速收回瞄向楼上房间的目光,不屑的瞪向忍足,同时耳边传来慈郎清醒的声音。“慈郎,如果不想被桦地扛去,就给本大爷差不多点。”
“迹部,薄凉还没好吗?”向日泄气的坐回座位,思绪早飞到祭奠上可以吃到的零食上去了。
“本大爷怎么知…道…”始终注意着那扇被薄凉关上的门,迹部忽然一怔,视线落在那个和他一样的紫衣女子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迹部一度以为,只要能守着薄凉,只要能留给薄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他就会走上从出生就既定的道路,但那一刻,还是有什么东西柔和地破裂开,日光之下,紫色的和服张扬的铺开,仿佛绽开的梅花化成的淡妆,映得洁白婉妙的容颜有如新雪初降,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有摄人的幽艳。
他忽然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甘心,原地仰望着这样的女子,姹紫嫣红的走过他的生命。
“迹部,看呆了哦”,忍足勾起嘴角,戏谑的说。
“薄凉好漂亮”,向日眼睛一亮,就见慈郎挣脱了桦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