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冥王的五官也算是稀松平常吧,狭长的凤眼、挺直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削瘦的脸颊、尖尖的下巴……这些对于博览动漫的我来说,见得太多了。但是,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的这张脸,还是把我震撼到了。
所谓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大概也就是这种程度了吧?冥王的眼眸是蓝灰色的,色调偏暗,有种会吸收光线的错觉。冥王的头发很长,他坐在那里,发梢搭着地面。冥王动了动,发梢离地,在他的小腿处荡啊荡。
“琉璃,好久不见。”
冥王的话在近距离传到我的耳膜,我惊觉,我的再次发呆,已经不止10秒了吧。
抬眼,正对上冥王的双瞳。我发现,其实在这张脸上,不浓不淡,两道偏细的剑眉柔化了整个面部的冰冷感觉。
不知是何种魔力在作祟,我的眼睛居然无法从这张脸上移开。
我张口,只吐出了一个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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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冥王对我的态度很平和,并没怎么刁难于我。
冥王从头到尾也没提过我现在这种身份的原因,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我到底是因为做了何事而被降入人间的。
冥王问了我这几天在异界的事情,我挑些重点的答了答,无非也就是我是打网球的,还进入了尸魂界,后来被破面虚袭击了,什么的。
“你受伤了?”冥王问。
“嗯,被甩了一尾巴。不过,尸魂界的队长已经帮我治疗了,现在还好。”
“都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
啊?我又呆了,自从见了冥王之后,我就在不断的发呆中打发着与他诡异的谈话。度日如年的感觉还不至于,但是我真的很想落跑。
如果说伊武深司对我的态度是表弟对表姐的尊敬,迹部景吾对我的态度是学弟对学姐的崇拜,朽木白哉对我的态度是下属对上级仆从偶尔施舍的关心,那么,冥王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我是他的女儿……
可是,他的女儿明明是冥女,我只是他以前的专用随从罢了。所以,这种怪异的谈话氛围才会让我集中不了精神。
经过卯之花烈的治疗,我的骨伤基本愈合了,只是还差更好的长接。背部、腰部、腿部、右臂均有骨折迹象,似乎右脚脚踝还伤到了筋。反正,卯之花烈为我检查验伤的时候,我的脸都白了。
现在,冥王要看我的伤,怎么看?那么多地方呢..
“琉璃,让我看看你的伤。”见我无动于衷,冥王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王,伤什么的……就不用看了吧,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我咬着字回答。
“差不多就是没有好完全,过来,让我看一下。”
冥王说出的句子里如果再加上‘听话,乖’这样的短语,就真成哄小孩的语气了。
终是执拗不过,再加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思想在作怪,我只有坐到了冥王身侧,脱掉外面的褂裙,给冥王看我的背伤。
隔着一件小衫,冥王手指的冰凉穿透了我的肌肤,他是冷血动物吗?真是降温啊。
“是这里?”冥王摸到我曾错过位的几节脊骨,问道。
我先是点头,又想到现在是背对着冥王,他该是看不见,于是浅浅地‘嗯’了一声。
言毕,一股热流沿着冥王的指尖传入,我顿感到后背、内脏都暖融融的,好舒服。
他是在为我辅疗,想让我尽快痊愈么?冥王这样的举措,让我有些感动。想我在人世间活了多年,也没真正享受过一刻属于自己的家庭温暖。如果,我也能有一个温馨甜蜜的家,有关心爱护的家人,该有多好。
冥王看过我的背伤,又在其他几处损伤的地方如法炮制了一遍刚才的暖流疗法。我越发觉得冥王和蔼可亲,不复刚才那般冷漠遥远。
帮我休整完善,冥王的视线突然集中到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琉璃吊坠跑了出来,衬在白色的小衫外面,流光溢彩。
“冥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动作,把幻冥坠擅自偷到殿外。其实,她不知道,我在幻冥坠上下了护咒,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得很清楚。”
我眨眼,冥王口中的幻冥坠是我戴着的这个琉璃挂饰吗?下了护咒,监视我们?喂,你堂堂一个冥王,居然搞这种偷偷摸摸的暗地小把戏,有点不像话吧?
“琉璃。”
“嗯?”怎么总在我想问题的时候呼唤我的名字?刘莉、琉璃,我会条件反射的。
“需要我帮你解开封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