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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诸恶莫作(1 / 2)


今天的江水异常沉默,许永绍疲惫时往窗旁一站,听见楼下鸣笛,又堵了车。

车一辆接一辆,像扭结于马路的长虫,蹒跚蠕动,看起来每部分都已经推.进,实际却毫无改变,从头到尾,依旧延伸至他看不见的地方。

钢笔点着玻璃窗,许永绍想知道,他的这趟车还要堵多久。

林秘书被逼相亲,每天领带打得花里胡哨,还夹着金闪闪的领带夹,时不时往他眼前晃得头疼。

他叫停林秘书夸张的比划,问了句:“你谈过恋爱吗?”

问题跨度忒大,一下子从理性扯胯到感性,林秘书思维还拘在白纸黑字上,沉默挺久,说:“老?板…”他丧里丧气,“为啥你们都觉得我母胎单身呢?难道我已经丧失男性魅力了吗?”

“这么说你谈过恋爱?”

“那当然!虽然很久远,但历史是客观存在的,不能因为它失败您就否认存在啊!”

许永绍拢手轻咳:“你们吵架时,怎么处理的?”

林秘书难得地又沉默了,过会儿挠挠后颈:“还能怎么办?冷处理呗。”

许永绍默默往心?头小本本标记:“然后呢?”

“然后就分手?了呗。”

许永绍默默撕毁了小本本。

这种事还是问已婚人士靠谱,许永绍坐车里,难得虚心?了一回:“老?贺,你跟你老?婆吵过架吗?”

老?贺一听,这他可太熟了,三天两头地吵,小到米饭煮多煮少,大到孩子考试升学,总之只有不想吵,没有吵不起来。

这种凑合日子说来也挺悲催,老?贺叹气:“吵啊,经常吵。”

“你们怎么和好的?”

老?贺雄风一振,背脊挺得笔直:“就硬杠啊,她吼我我就吼更大声,她动手我就摔桌,她跑娘家我就换锁不让进。男人嘛,不硬气点怎么镇的住。”

许永绍微眯眼:“真的?”

他目光犀利,老?贺呃呃几声,磕磕巴巴地说:“…我有个朋友,他的做法可能更好点。”

“怎么做?吼你的话?”

“听着呗。”

“打你呢?”

“受着呗。”

“跑回娘家呢?”

“跪下认错呗。”

许永绍若有所思,老?贺虚虚抹了把汗。理想和现实真是从马里亚纳沟攀上珠穆朗玛峰,这年头连吹牛皮都这么难了,他老?贺何时能翻身?

许永绍得不到什么建设性意见,还是得自己摸索实践,回家时康颜正下楼,穿着老?旧的棉质睡裙,樱桃图案红里泛黄,像老裁缝随手一捞的边角料。

许永绍问她:“为什么穿旧衣服?”

康颜拉开?凳子:“丽姨拿你那几件真丝衬衫去干洗保养,我就索性让她把睡衣也拿去了。”

她回答的不徐不疾,没什么情绪起伏,看样子已经平静了下来。

姚姐端菜盛饭,康颜接过碗,与许永绍各据桌面一角埋头扒饭。

两人先后吃完先后上楼,许永绍听见碗筷放入水槽噼里啪啦地响,看完亮堂的客厅再看二楼走廊,黑连着黑,仿佛踏进去就把人给吞没了。

许永绍有点踌躇,步子迈得极缓,眼睛渐渐适应黑暗,能看清栏杆轮廓。

就在他拐角上楼时,一道?影子堵于前?路,黑夜削薄了她的身形,像纸片一样依附栏杆。

许永绍嘴唇动了动:“小颜?”

康颜肩膀微垮:“有样东西没给你。”

许永绍和她隔了几阶,仰头看她往衣兜摸索,不知掏出了什么,朝他摊掌:“我拿兼职的钱买的,看不上就算了。”

巴掌大的盒子,辨不清颜色是蓝是黑,更猜不到内容,只能认出烫金的六角星商标。

许永绍接过:“我的?”

“嗯…生日快乐。”

康颜说完就上楼,许永绍无所谓里头是什么,哪怕只是张轻飘飘不值钱的纸,在手里都格外有分量。

康颜上到一半,在楼梯平台处被人从背后抱住。

这气息她再熟悉不过,爱马仕大地香沐浴露,像从岩石缝长出的天竺葵,动中有静,沉稳压过清香。

康颜像躺入野蛮生长的大地,她是娇柔花梗,根系穿过岩石,彼此支撑。

许永绍埋头,沉入她的颈窝:“我们和好吧。”

毫无技术含量,像吵架的小学生拉拉手?盖印章,不同的是声音已经脱离稚嫩,在耳边挺撩人,康颜被吹得发痒,缩了缩脖子。

许永绍说:“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教我。”他委屈巴巴,“不要不理我。”

康颜被嗓音挠得差点送命。

许永绍像只大金毛,搂脖子蹭来蹭去,她母爱泛滥,手?痒,特别想摸摸狗头,两只手互掐着避免沦陷。

许永绍咬耳垂:“好不好?”

他的牙印细细密密,像白蚁蛀穴,对她的弱点拿捏得死死的,纵使康颜千里之堤也迅速崩溃。身体和心?灵双重夹攻,她轻喘一声,顺他的吻歪头:“…你正经点…我有要求。”

许永绍松手站直,黑幕下像堵山,康颜很有压迫感,勉强看清他晶亮的眼睛:“那以后,你能不能不管我的私事。”

许永绍默然片刻,摇头:“我做不到,我忍不住想知道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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