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里依旧灯火通明,和苏弥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办公室里的人们仍然忙碌着,看?起来就像不知疲倦、没有下班的机器人。
苏弥跟在管家身后,再次来到了总统办公室,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跟在身边的人变成了吴明周,更不一样的是他竟然比胡诗怡还不?知变通。
看?见?他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进里边转了一圈,检查各处死角位置,管家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本来还不?太愉快的苏弥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倒是苏总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实木桌后,神色不变的批注着手?中的文?件,完全忽视了打开的大门和在周围乱转的大活人。
吴明周检查完一圈就退出来了,对着苏弥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让到了一旁请她进去。
苏弥指尖刮了刮眼尾皮肤,似笑非笑的走到上次的位置坐下。
大门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关上了,整个空间就剩下了父女两人,他们周身的气氛却不像别家似的那么温馨,反而更靠近上下级般的疏离尴尬。
也?许是因为不是第一次了,苏弥没有了上次的耐心,她椅背一靠、二?郎腿一翘,就干净利落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苏父轻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少女依旧是那副骄傲的模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苏弥抠了抠手?指,不?以为意的道:“我做过的好事可多了,你说哪件?”
苏父不跟她打马虎眼,直接道:“今晚的事,你就那样跑去沈袁两家的宴会上闹,算个什么事?人家两家不?要面子的?而且就为了一个助理的私事,有必要吗?私底下两句话就能处理的事,你非得弄到明面上,让这么多人下不?来台,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傻了?”
“嗤。”苏弥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什么沈袁两家,就那两个菜鸡就想代表自己的家族?你都不用去问他们大家长,你就去问这两人的父母吧,他们敢认吗?敢说自己的意思就是首长们的意思吗?哼,怕不?是皮痒了。”
苏父“啪”的一声就把文?件夹拍在了桌子上,不?悦道:“那也是人家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个外人!古话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懂不?懂?”
“对,我只是个外人。”苏弥突然抬头,目光锐利的直视着苏父,让他避无可避,“您怕是忘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得来的,这件事情也?轮不到您收尾,所以你大可不必这么急吼吼的来找我训话,我可和那些还没断奶、遇事只会回家告状的小年轻们不一样。”
苏父目光震动,不?可置信的道:“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我可是你爸!你亲爸!”
苏弥嘲讽的笑了,“总统大人,您急点什么呢?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管管那个小崽子,真以为把人丢进军事管理的学校,就可以后顾无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老师敢管吗?某些数字部队都快成筛子了,更何况你一个没实权的小学校呢。”
苏父咬牙道:“你在说什么?那可是你弟弟!你亲妈给你生的亲弟弟!”
“对,弟弟。”苏弥目光沉沉的望着他,冷漠道:“要不?是母亲曾真切的喜悦过他的到来,我都不会看?他一眼。”
苏父似乎被气着了,一时还真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相处过的女儿,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觉到了陌生,被那些人养了十几年,竟然歪成了这个样子!
苏父攥紧了手?中的文?件夹,尽量平静的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呵。”
明明还没有说完,但一旦话题失控或者和他们所想的答案不?一样,那么大人们最喜欢用的就是粉饰太平、转移话?题,而这往往就是苏弥最厌恶的,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让人窒息的办公室。
苏父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才一脸恼火的拽过了桌上的电话,“啪啪啪”的就用力的按了起来。
他一定要问清楚,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教导他的乖乖女儿的,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臭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没什么灵感弄这文案,粗略改了一版,凑合用叭(·-·)
预收:女主她不是人(其实男主他也不是人)
一片混沌之中,某颗星辰似乎闪了闪,朝雾似有所感的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副快车毁人亡的场景。
朝雾用手中的小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打量着那满脸鲜血的女人,嘴角微勾:有点意思。
晨雾缭绕中,王霜霜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挣扎着爬出了车座,一片迷蒙中只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女人,她拼命的瞪大眼睛想要看个清楚:神啊!或者是什么精怪也好,哪怕是魔鬼她也认了,只要能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