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关他什么事!冯乐业忍不住说:“不是我多管闲事,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头一次见当父亲的,竟然鼓励儿子自相残杀。人格就不是人了?”
闻言,蒋战北突然又不作声了。
“你少管闲事了,”于重镇也怼他,“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修机甲,然后努力给蒋战北多生几个排的孩子。到时候全家组队去打蒋翎,一个排负责陆地,一个排负责太空,一起打他们姥爷,想想都刺激。”
冯乐业:“......”你这脑洞有毒吧!
蒋战北说:“好了于重镇,别开他玩笑,我们丁克,不要孩子。”
冯乐业:“......”
总之,这事儿翻篇之后,冯乐业回忆自己的话,总觉得说的重了,毕竟蒋战北是蒋翎的儿子,那个儿子不希望得到父亲的关爱,他好像不该把自己的感受直接表达出来,这样对蒋战北而言未免有些残忍了。
这几天,冯乐业在修机甲之余,手机总捧着一本关于如何开机甲的书。
休息的时候偶然被安衍看见了,冯乐业说自己想学学开机甲,谁知安衍对此表示强烈反对,并拿出《omega训》、《Omega诫》之类的几世纪之前的封建老读本来试图给他洗/脑,说什么omega要讲究一个三从四德顾家务实,活脱脱一个封建大家长的思维。冯乐业被他说得急了,回了一句“既然要三从四德,你为什么要在帝都军队修机甲?”,直怼得安衍无话可说。
对此,安衍私下里给肖既行哭去了:“冯乐业以前是个多么实诚的孩子,老实、听话,也安静,看看现在都被蒋战北带坏成什么样子了,他怼我!怼我!以前他最多只是不理我而已!”
肖既行:“......好啦,他怼你,说明他想理你,跟以前相比,还是好事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竟然无法反驳,安衍又说,“可他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
“你可爱就好了。”肖既行手忙脚乱地哄他。
可是安衍根本就没被哄到:“你每次都说我可爱可爱,都没有说过我长得好看,你说,我长得好不好看?”
肖既行一愣,惊觉自己确实词汇量太少,每次夸对方都用词单一,不过作为一个理工科出生的,“可爱”这个词已经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最贴切词汇了!
于是他仔细打量起凑近的安衍来。
自己这omega男朋友长得真精致,皮肤好,嘴唇嫰,好想吃......肖既行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最近忙得不行每天沾床就睡,已经有段时间没干过了,现在仔细看看自己的爱人,还真有点想上,哦对,好像他刚才问自己了什么问题,可是,啥问题来着?卧槽?忘了!
可是怎么能承认自己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忘了问题!肖既行十分尴尬,愣愣地看着安衍,等对方说话。
安衍看他盯着自己老半天,就是蹦不出一个字的赞美,瞬间伤心了绝望了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开始质疑人生质疑长相质疑他们的感情质疑一切的一切。
然后他一脸sad:“你竟然犹豫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我看咱们别想着领证了,再见!”
说完绝尘而去。
等肖既行反应过来后,已经追悔莫及,他捶胸顿足欲哭无泪,自己什么时候思想抛锚不好,偏偏是在对方问长相的关键时刻!
然而他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因为走神而忘了问题!
所以,安衍又找冯乐业哭:“他根本不爱我,我问他长得好看不好看,他竟然看着我凝噎许久,就是不说个一二三!我有那么丑吗!后面明明有一大堆人在追我!”
不过冯乐业正着急地学习怎么开机甲,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相当敷衍,安衍更难过了,自己修机甲,边修机甲边对着机甲哭诉:“我的男朋友根本不爱我,现在,连朋友也不理我,我做人好失败,早知如此,不如去当个歌唱家圆我音乐梦!”
机甲:“......”
安衍说是说,哭是哭,还是眼巴巴地等肖既行来哄他,可肖既行那边也在纠结自己要是说出原因估计会被嫌弃,根本羞于启齿,于是他们这对一连冷战着。
时间飞逝,眼睛一闭一睁,一周过去了。
在拨通蒋战北的通讯时,冯乐业还有点紧张。
“会开了?”那边蒋战北的语气像是故弄玄虚似的,毫无起伏,“来训练场,给你出道题。”
冯乐业一听出题,松了口气。这周只要是休息时间,他都在看书,各种题也没少刷,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连人际交往也都忽略了,一周下来,除了担心实战,理论知识他还真没多少需要担心的。
训练场的面积有三个操场合并在一起那么大。冯乐业到达那里时,只看见两台机甲,没有蒋战北的影子。
两台机甲,一台是黑色,一台是红色,都是普通款。机身稍显陈旧,冯乐业绕着它们转了两圈,这才突然发现,黑色那台机甲的驾驶舱有一个人。
“蒋战北,我到了,出的什么题啊?”冯乐业双手合在嘴前,对着黑色机甲大声说。
黑色机甲的双目探照灯亮了亮,一个声音传来:“我也是才学,咱们切磋切磋,谁赢了,ALL7白银骑士就归谁吧?”
冯乐业一听这声音,明显不是蒋战北。
对方又说:“不过白银骑士那么帅的机甲,应该给最帅的人,配我最合适了。”
“......”冯乐业听出来了,这家伙,是池树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