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赛,四人换了曲目,刚唱了两句《春天在哪里》,评委就全都哭了!
评委A哭着说:“这是我听到过最催人泪下的歌曲,没有之一!”说完掏出手绢响亮地擤鼻涕。
虫族评委B抹着眼泪:“这首歌让我想起我那幸福的童年,当我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幼虫时,世界美好得不真实......”
评委C张了张嘴,终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哭晕了过去。
冯乐业:“......”
帝都的审美是被病毒入侵了吗!
安衍扯着已经被喊哑的嗓子上去念获奖感言:感谢老师,感谢父母,感谢帝国TV......看直播的朋友们小礼物刷起来,双击666......
池树启和吴跳举起双手向所有观众挥动,仿佛他们赢得了一整个宇宙。
最后安衍流着幸福的眼泪总结:“失败并不可怕,没有梦想才最可怕!每个人,都要做一个怀揣梦想的人!”
台下观众闻言哭倒一片,更有甚者涌上前来强烈要求合影。
冯乐业无比蛋疼地站在舞台上,注视着周围这些人夸张的表情。
突然间,他在舞台角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再定睛一看,那人又不见了。
他看看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另外三人,没说什么。但心里大致有了数。
回到军队,冯乐业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于重镇:“我怀疑第三人格动用了蒋战北的特权。”
“直说。”于重镇头也不抬,表现得十分冷漠——事实上,自从他永远失去爱人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冯乐业:“他竟然让我们夺得了《帝国好声音》第一名!”
然后他就被于重镇打出去了!打出去了!
冯乐业只能去找蒋战北。
其实他心里还不大情愿的。但之前自己判断有误,第三人格不可能插手这种无聊的活动,没事来干预比赛的,能做出来的也就是第一人格无疑了。可第一人格不来找他,非用这种方式,几个意思啊!
站在办公室门口,冯乐业敲了敲敞开的门,用了点力。
坐在办公桌前的蒋战北抬头,略有惊讶:“哟,冯乐业,随便坐吧。”
冯乐业走进来,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想了想,试探道:“暗箱操作?”
蒋战北挑眉:“不懂你在说什么。”
冯乐业:“为什么让我们拿第一?”
蒋战北装傻说:“有么?选秀比赛都是公平竞争,靠实力,走流程。”
“我根本没有特指选秀比赛。”冯乐业说,“就是你干的!”
蒋战北:“……”
蒋战北站起来:“好吧,我做了点小小的干预。”
冯乐业:“小小的干预?”
“……对我而言。”
“继续说。”
看他这样,蒋战北叹口气,在他旁边坐下。
冯乐业屁/股抬了抬,往旁边挪了一点:“大屁/眼子。”
“……其实,这也算是补偿之一。”蒋战北也没往他身边再凑,淡淡地说。
冯乐业侧头看他,想了想说:“你以为他死了是你的错?”
“我难辞其咎。”蒋战北严肃道。
“别这样,”冯乐业说,“是我们所有人的错。”
蒋战北:“不用劝我。一旦查到第三人格的踪迹,我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为别的,就为他骗我。”
冯乐业:“……”
“第二人格消失了,你们一时半会也不想看见我这张相似的脸,所以,你们不用来找我,有事电邮就可以了。”蒋战北轻轻一笑,“别勉强自己。”
“你说真的?”冯乐业眉毛拧成个疙瘩。
棕发男人深沉地“嗯”了一声。
“蒋战北!”冯乐业爆发道,“你有病吧!”
蒋战北平静地看着他:“打一架,或者聊聊?”
“你心理不正常!”
“从小开始,本来就没正常过。”
“可你现在对自己很没信心!”冯乐业直视他双眼,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欺骗你,也并不是只要聪明就不会上当受骗,真的,为什么要责难自己呢?”
“是吗?”蒋战北伸手,将冯乐业的一只手握进自己掌中,“真是这样?”
冯乐业没有推拒:“现在我们应该共同敌视第三人格,我们都是罪人,我们应该一同赎罪。更何况,黑暗联盟的事也迫在眉睫,你需要调整心态。”
“我好像对你更有感觉了。”蒋战北突然说。
冯乐业利索地抽回手,咬牙切齿道:“可拉倒吧!”
蒋战北轻哼道:“不能拉倒,那就扑倒好了。”
冯乐业无语了:“记得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做一个五讲四美好青年,纯洁正直,不骄不躁的?”
“可我这几天心里脆弱啊。”蒋战北垂下眼帘,演技满分,“我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没人疼,没人爱……”
冯乐业真怕了他了:“哎!你可别再出心理问题了!
万一到时候人格跟细胞分裂似的呈二的二次方指数增长,真没人能帮忙了!”
蒋战北棕色的眼睛睫毛长而密,还深邃,当他深情注视一个人的时候,眼神跟漩涡似的勾人。
他委屈巴巴道:“难受,想哭,求安慰。”
冯乐业:“……好吧,给你个友情拥抱。”
他凑近,很礼节性地抬起双臂,轻轻环住对方的宽背,两手在他背部轻拍,以示慰问。
然而,蒋战北脸埋在他肩窝处,轻轻蹭了蹭,手却不易察觉地扶在了他的腰上。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欲知后事如何,下回不一定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