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大宗,北有昆仑。
大宗谓之东陵西镜,几百年前就和昆仑齐名的一座灵气仙山。据说山上最开始仅有两名修真者,也就是后世百姓宗派的开山祖师,他们同时也是最早的仙师者,广开仙路后东陵西镜就开始日益壮大起来,发展到有数万人的门派时由于仙山上的位置建造不够,所以众多弟子开始往山的四周迁移,如今也把那一片土地唤作为东陵西镜。其规模浩大声势之强,乃是天下第一大宗。
昆仑多仙人,山上奇物遍布,天生有灵气,三仙九君闻名天下,乃是道界第一领袖!
而大宗江派最出色的弟子江独善,修为异于常人,短短十二年便让自己挤进仙师的行列,成为让无数人为之羡慕的对象。
正当他逍遥的日子将要来临时,结果被扒拉出一系列不齿之事,事态严重足以遗臭万年,乃是门派第一贱人!
而故事要说的,就是这个贱人的二三事。
江独善,男,年龄二十九,汉族,老家京城。是个人时,家里家财万贯,古院大宅,亩田万顷,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巨富之家。是个弟子时,修为高深,十分风光,是众弟子中的佼佼者。是个怪物时,受人唾弃,被人咒骂,死于大宗与昆仑之手,饱受抽骨分离之痛,一生无法解脱!
他一个仙师枉死同门之手,哪能甘心?
于是被锁住的灵魂整日的就在身体里撞啊闯啊,受着痛苦还要想着法子避免痛苦,结果就是闹得越来越厉害,折腾的三魂七魄都只剩下那么一点点,这也让他感悟了一个道理。
不作死就不会死!
最后他干脆以硬碰硬,作死算了,只有灵魂没有驱壳的日子实在太难熬!
这么一作死,他就作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居然是个春暖花开的世界!
多久没看到大太阳高挂?多久没闻到鸟语花香?多久没听到蝉虫鸣叫?江独善已经记不清楚了。
所以来到这儿的时候,难免有些懵圈。
他试着采下一朵花,结果立马被人一把夺走,对面顿时金光肆耀,差点把他眼睛给闪瞎了。
“谁……”
“此花是我栽,此地是我开,要想在此地……”
江独善想都没想直接拔起一堆花草砸了过去,接着他的话道:“砸中就能来!”
“……”
看着原本光华万照的人满脸尘土,江独善心里十分的爽!受了那么久的气,可算能解解恨了!
拿着花的人两眉倒竖,江独善一见不妙赶紧撒蹄子想往四处跑,岂知那人手一伸,一把就把他拽了回来。两目相对,擦出一串噼里啪啦的怒火之花。
“噗!”
“……”
“道友,先把泥擦干净,不然看着太损形象。”
“你可知道我是谁?”
“称你道友,自然能猜出你也一定是修道之人,可能修为还在昆仑九君之上,不然我肯定来不了这里。”
那人擦去一脸的泥垢,重新露出光彩,而且他身上还有金芒映出,没有使用任何的法术却让自己没有办法动弹。这让江独善不得不收起嘲弄的嘴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他。
“呵,可算有点样子了。”
“你到底是谁?”
“本座唤名褚,可曾听说?”
“褚仙!?”
江独善瞪大了双眼,昆仑三仙之一曰褚,亦是九君之师!道界之领袖!
褚仙松手放开他,按住他肩头,两人席地而坐,他道:“若不是本座救你,恐怕你早已魂散西东,不知所踪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活。”江独善纵使心有不甘,但是命中如此,让他不得不接受。
“要是本座想让你活呢?”
“……那我试试好死不如赖活?”
领袖救命,估计还能有所希望。
褚仙摸摸他头,赞赏道:“好孩子。”
江独善翻了个大白眼,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老变态!
“本座知道你的一些事以及关于你修炼的禁术。”
江独善顿时呼吸急促,脑子剧痛,死了之后他很多事都忘记了,也不知这褚仙用了什么法术,让他以前的一幕幕全部在脑子里涌现了出来,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
道界修仙讲究一个‘灵’字。而灵根,乃是个人手心处的金黄纹路,上古便有祖训留下,无灵者无天赋,无仙缘也,亦不能成仙师者,弃而不用。那是于道最简单而又万万不能缺乏的标志。
江独善脉络顺畅,筋骨俱佳,不可多得的习武奇才,但他却是个没有灵根的弟子。后来因为家中有万财,请了一个邪门道术的人来为自己施法,竟是骗过了掌事门主,得以入大宗修行。
然修道术,非缘而不可为。他无缘,只靠造缘,终自食恶果!
大宗术法谓之仙阶心法,分为十二阶,每升一阶最短需要一年时间,最后两阶尤为艰难,想要突破这最后的一道关卡成为仙师,靠的不是心法的强大,而是自身与修道的机缘。
江独善打小就没有这东西。
他进大宗修行,也定了个小目标——让无灵根者也能成大宗!
其他宗教尚可以人之姿成道者之态,为何自己不能?
可是,做事总是比定目标要现实的多。
第一阶至第三阶的心法还算简单,江独善能依靠勤修苦练来完成,但是到第四阶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发生了变化?手心假造纹路慢慢变淡,修为日益无起色,他心里像是着了火,急的快要被烫死一般!
正规正矩的方法无所帮助,邪门禁术却是大有所获,但也是铤而走险,稍有不慎就是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