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
姜舒郁闷得很,为自己和他们犹如天堑的审美观。
“看什么呢?喝酒啊。”屠扬坐到他身边来。
姜舒收回目光,拎起酒瓶和他碰了碰。
接下来玩了一会儿骰子,姜舒把把输,几瓶酒下去,脑袋开始发晕。
姜舒喝酒上脸,他又长得好看,眼睛尤其美,为了应景,来酒吧前特意摘掉了平日戴的平光眼镜,特意捯饬过的发型抓的很帅,没有被眼镜遮挡的脸红扑扑的,水润的眼被酒吧独有的暧昧灯光照射出一道迷离的光,美得像个被夜色滋生而出的小妖精。
边儿上不少猎艳的猎手蠢蠢欲动,碍于此地不是gay吧,猎物身边儿也有同伴,他们只得隐与暗处,以待时机。
“不来了。”姜舒输得心态都差点崩了,翻来覆去不是122就是112,他长这么大就没摇过这么烂的骰子。
屠扬和鲁鑫笑出猪叫,“酋长好酋长辛苦了。”
姜舒白了他俩一眼,踩着桌沿,下巴搁膝盖上,缓解头晕。
舞台上空无一人,吉他手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台,现在放着中场休息的舒缓音乐。
他顺手拿过桌上的酒吧简介条翻着。
这家酒吧类似于音乐休闲酒吧,平时有歌手和乐队上台表演,无人演唱时,客人若想要上台唱首歌,玩儿个乐器什么的,只需到吧台知会声就可以了。
姜舒清了清嗓子,有点心痒痒。
正准备起身,他忽而想起什么,立马稳住屁股。
今儿可是鲁鑫生日啊,他若上台来一嗓子肯定免不了得唱一首生日歌意思意思,他单独上台对一男的唱生日歌……想想就特傻逼。
给人误会那才真叫要命。
姜舒顿时有点意兴阑珊。
中场休息的音乐忽然停了,垂着脑袋磕开心果的姜舒突然被台上砰砰砰几声击鼓声吓得手一抖。
他手忙脚乱稳住被自己怼歪的果盘,抬头望向发声处。
一个头染五彩鸡毛色的男生坐在架子鼓后咧嘴笑。
见人群看过来,他朝天打了个响指,鼓棒在五指间灵活转动,吹了声口哨,鼓棒丢到半空,在掉下来的瞬间接住,随即手脚并用,敲响前奏。
酷。
姜舒在心底赞了声。
他盘腿靠在沙发椅背上,果盘放在腿窝处,有一下没一下剥着果壳,看着鼓手炫技。
音乐是这世上最美的声音,它构建起人类心灵的桥梁,忽视一切,只为最美的旋律。
架子鼓solo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把气氛推向高潮。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台上时,吧台旁的休息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几个男人走了出来。
姜舒磕壳的嘴一顿。
走在前方的男人身高无限接近一米九,两侧的发茬剃得只能看见青色的头皮,中间约一指长的黑发被发胶固定,从耳骨到耳垂戴着四枚耳钉,中指与尾指戴着戒指,而没戴戒指的手指上纹着黑色字母。
姜舒一下坐直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落在那穿着黑色短靴的修长小腿上。
这一刻他有点恨酒吧的灯光太过暧昧,让人莫名其妙心跳加速。
他甚至发觉自己的脸在急速升温,手指痉挛。
视线由下往上,略过腿,腰,喉结,最后落在那个男人转过来的脸上。
在看清的那一瞬,他心中立马哔——掉五彩鸡毛鼓手炫技时的那声酷,掐了把大腿,疼得他颤巍巍道:“这才是真酷啊……”
一个拥有强攻气息,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正好戳了他审美点的酷哥。
酷哥对躁动的人群视若无睹,他单手撑在舞台边沿,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