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没心没肺的,虽然饿着,虽然手脚都疼,但却在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里……睡着了。
中原中也看着她流着口水睡觉的样子,试探着把她往沙发上放去。
但是右手和左腿都伤了,在她睡着的情况下,想全部避开伤处放下她有些艰难。
于是,当拎着大包小包、带着医生的部下终于姗姗来迟时,就见到他的顶头上司身边悬浮着一个昏迷不醒(?)、口吐白沫(?)、身上只披着一件他家上司的外套的幼|女,脸色温柔(?)地开了门。
难道是受首领的影响吗?
终于在成年之夜……要……
部下不敢再想下去,弱弱地喊了声:“中……中也先生……”
“嗯,给我吧。”中原中也接过那大包小包,将医生让到门内,然后没多说一句话,就把大门重重关上了。
只余下小部下看着漆黑的门板,咽了口口水。
他好像验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突然,大门又被打开,小部下看到了自家干部严肃的脸。
“今晚的事,不许说出去!”
“是……”小部下下意识应了,但在大门再次关上前,他赶紧又道,“等……等等!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虽然脸上淡定,但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冷不丁听到小部下居然叫住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回头,板着一张脸,嘴里重重哼了句:“嗯?”
“那个……这件事,太宰先生好像……”小部下小心翼翼看了眼中原中也,发现对方在听到“太宰先生”这4个字的时候,明显脸色变黑了。
这……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啊?再说下去,他怕啊!
“太宰那个混|蛋干了什么啊!”中原中也忍不住暴脾气,几乎是用吼的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这声音有些大,才睡着没多久的雏被吵醒了,她睁开眼,眨巴着深蓝色的大眼睛,似乎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迷茫地看着周围。
“啊……”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愣了愣又道,“饿。”
中原中也听到声音回头,顾不上质问,再次关上了门。
反正太宰那个家伙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来!明天去揍一顿好了!
门外,小部下看着再次关上的大门,咽了口口水,立刻转身跑路了。
现在这样两头不得罪,刚刚好!
屋内,中原中也把雏轻轻放到了沙发上,示意医生先给她处理身上的伤。
而他自己则是把手中的袋子都放到了茶几上整理了一下。
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他想了想,先找到了装食物的袋子。只是他刚想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就听到了雏的惨叫声。
“好疼啊——”
比他一开始把她手脚打断时叫得还惨。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抬头去看了沙发上的雏。
小小的一只,身上披着他的外套缩成一团,抗拒着医生的触碰。
越看越显得可怜兮兮。
“中也先生?”医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中原中也看了眼不敢乱动,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的医生,开口道:“快处理。”
要是就这么拖着更不好,反正总是要痛一痛的,没必要拖下去。
不过刚见医生有动作,他又补充了句:“你轻一点。”
“啊,是。”医生应了声,额头上却冒起了冷汗。
这轻一点是怎么轻一点?不管再怎么轻,总是要疼的啊!
但是面对港口Mafia的干部,她也不敢问,只能蹑手蹑脚处理起来。
“好痛——”雏的惨叫声再次传来。
中原中也听着这声音,心里似乎产生了心虚的感觉。
好吧,就是心虚,谁让他是罪魁祸首呢。
不过又不能让雏闭嘴,他只能又跟医生说了遍:“轻一点。”
“啊……是!”医生颤颤巍巍地,心想她已经够轻了啊!再轻,连工具都拿不住了啊喂!
所以——雏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中原中也不再看,把装食物和衣服的袋子一一打开看了看。
食物是一大份鱼子寿司,看起来三个人吃都够。而衣服,是宽松的家居服,很适合给断手断脚的雏穿。
话说回来,他好像刚刚都忘记提这一点。
正好误打误撞吗?
他刚把衣服取出来,想给医生让她帮忙给雏换上,就发现房间里不对劲起来。
伴随着雏的惨叫声,一片片蓝光出现,裹挟着房间里所有东西都飘浮了起来。
包括医生。
这种能量波动……是之前雏身上出现过的。
中原中也感觉一阵头痛,异能力发动,加重了所有东西的重力,和雏进行了一场拉锯战。
不敢下手太重,也不敢放任她,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束脚,连异能力都用得不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