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着急得像是锅上的蚂蚁,一路狂奔,直接找到了那个总统套房。
“顾倾城,开门!”砰砰地拍着门,米娜也不管扰不扰民了。
门很快就开了,顾倾城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睡袍。
“你怎么来了?”
米娜喘着气,看着顾倾城这一身打扮,忽然想到了什么,慢慢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你不是趁着……”
“没有!”顾倾城立马打断她不纯洁的想法,让她先进来,“她失足落水,我跳下去救她才一身都湿了,这么冷的天,总该让她先洗个热水澡。”
米娜看着床上沉睡的安如初,她身上的礼服已经脱了放在一边。
米娜眉毛抖了抖,斜眼看着顾倾城,“你帮她洗澡了?”
“还没,我还不至于。”屡次被误会,顾倾城的脸色不太好看,耳背肌肤却泛起不正常的绯红。
虽然没有帮她洗澡,但是礼服却是他脱的,只剩下里面的内衣裤,他始终还是下不去手。
他爱她,即便有那个欲望,却宁可忍着,也不要伤害到她。
“算你有点良心!”米娜鼻子闷闷地哼了一声,“我来帮她洗吧!只是她现在昏迷不醒,没有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啊?这可不是小事。”
“方才她还醒着,死活不肯去。”顾倾城也不是不担心的,只是她一听到去医院就那样强烈的反应,他倒是觉得送去医院反而会害了她。
“她这人就是这样,算了,我先给她泡个热水澡,等会再买些药试试。”
顾倾城帮忙,将安如初连同被子一同抱进了浴室,米娜嫌弃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不方便,把他赶出去隔间了。
顾倾城倒是无所谓,老实地去了隔间,刚好可以让人调查一下,刚才安如初到底是怎样落水的。
很快,米娜就已经搞定了,途中安如初还醒了两次,但是意识都不是很清楚,问她怎么落水的,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又晕了过去。
将安如初放回床上,米娜脸色有些不好,犹豫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站起身来,米娜拿了钱包,说道:“我去买些药回来,你在这里看着她。”
顾倾城的衣服都湿了,想出去也去不了,只好米娜去买了,顺带也给他带一身衣服,总不能让人误会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顾倾城坐在床边,深深地凝望着安如初沉睡的容颜,美丽,却又脆弱得像一张纸。
伸出手,轻轻地将额边的发丝扫过两侧,他温柔地注视,如视珍宝,“如初,你醒来好不好?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如果可以,我宁愿代替你承受。”
声音低沉而温柔,在房间里轻轻回响,落地窗边的白色窗帘飞舞,夜色里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扰扰。
顾倾城的心,平静如水,两人这样独处的机会,从未有过,他很珍惜。
“如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接纳我?你一直逃避,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对过去放不下?”他低低呢喃,嗓音如大提琴动听。
他叨叨絮絮说了很多,都是以前不敢和她说的话,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他只想告诉她。
“唔……”安如初低声呓语,眉头皱着,似乎在做着不好的梦。
顾倾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没事,有我在呢!”
“……走开!都给我走开!”
她抓着他的手,当作救命稻草,死死抓住就不肯放了,嘴里不断说着胡话,情绪很激动,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要……不要!都走开!啊!”
最后一句,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哭喊,一下弹了起来。
“如初!别害怕!我在呢!一切都有我呢!”顾倾城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慰。
这时,安如初已经惊醒,只是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
“倾城……”嗓子很疼,她一说话就觉得要着火。
“你醒了?”顾倾城脸色掠过一丝惊喜,看着她苍白的脸蛋,又是心疼,“不怕,刚才只是做梦。”
是的,她又梦见在唐朝那一次差点被人侮辱的那一幕,最近,似乎常常梦见。
安如初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说:“我知道,谢谢你,倾城……”
“如初……”顾倾城深情地凝望着她,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彼此的体温隔着衣服也可以感受得到,似乎血液在汩汩流动。
他突然冲动,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吻的很轻,很温柔,安如初脑子里混沌不清,因为他的吻,突然清醒,伸手就要推开他。
“如初,别拒绝我了,好吗?”顾倾城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眼底带着淡淡的疼痛。
安如初心一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
顾倾城当她是默许了,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很痴迷,很投入。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高大的黑影携着暴怒,如雷霆电掣刷地一下闪了进来。
“你们在做什么?”男人狂怒冷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