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喝?”正吹着头发的温灼微微挑起了眉。
“你喝酒了,要喝点牛奶。”林蕴青把牛奶递给他。
很久没喝过牛奶的温灼接了过来:“家里什么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他喝了一口后,觉得有点腥。
“当然是我买的,你瞧瞧你这么不健康,整天喝咖啡不喝奶,怪不得你感冒。”林蕴青瞪着他,“你快喝了。”
行吧,温灼忍着一股奶味,一口闷了,然后放下杯子,去洗手间漱了漱口。
“有这么嫌弃吗?”
“是挺嫌弃的。”洗了澡出来后,他放松了许多,可能也是到了家里,疲惫感越发明显。
温灼躺到了床上。
“你头发还是湿的,不要睡。”林蕴青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腕,使劲想把人拉上来。
但躺在床上的温灼不为所动,他半眯着眼睛,摸到床上的吹风筒递给林蕴青,语气慵懒:“帮我吹。”
“那你先起来。”林蕴青接过吹风筒,跟他谈条件。
温灼打了个哈欠,用手肘撑着床,直起身。他坐在床上,转过身去,方便站在床边的人给他吹头发。
“还没给医生打电话。”林蕴青开了吹风筒,用手揉着他的头发,轻缓地帮他吹着。
“没事。”温灼觉得他这个决策可能是错误的,林蕴青温凉的指尖时不时轻柔地碰上他的头皮,非常舒服,让人昏昏欲睡。
“小感冒。”他此时的鼻音有些重了,声音沉沉闷闷的。
温灼稍稍把头往后仰,后脑勺抵在了林蕴青的肚子上。
“你这样我没办法吹。”林蕴青用手推开他的脑袋。
“那你先吹别的位置。”温灼又把脑袋靠了回去,如果每次喝醉后,林蕴青给他吹头发,那醉酒和喝牛奶也不是不能忍。
林蕴青看着他闭上的双眼,眼下有着一圈不太明显的眼圈,没再推开他,指尖在温热的发丝间穿梭,偶尔碰到他的皮肤,能感受到异于常人的体温。
温灼的烧还没退。
“你给医生打个电话。”
“嗯?”温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听清楚后,摸过床头的手机,解锁后递给后面的人,“王医生。”
林蕴青接过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王医生,拨了电话过去。他对这位善良的王医生还有些印象,医生上次给他给了诊断证明。
“温总,大晚上,让不让人休息了?您又为情所困,借酒消愁了?”
电话一接通,那端就传来了毫不客气的男声。
林蕴青:……这好像跟上次善良的王医生有些出入。
“别废话,我感冒发烧了。”温灼提高音量回了一句。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多少度了?”
“多少度了?”温灼问了一句。
“温总,我还没牛逼到能隔着手机给您测体温。”王医生回道。
“我没问你。”
林蕴青才意识到这是在问他。
“等一下,我去拿额温枪。”说着他把手机递回给温灼,走了出去。
他走后,手机那端传来了八卦味十足的声音:“哇哦,温总,上次那个轻微软组织损伤的小情人?”
经他这一提醒,温灼倒是想起了林蕴青上次就是被那个骆什么撞伤的,想到这儿,就觉得那人更惹人烦了,以后还是让林蕴青离这些人远一点。
林蕴青回来后,用额温枪给温灼侧了体温。
“38.1摄氏度。”他把数据报给了王医生。
在医生强烈的要求下,温灼把手机递给了林蕴青。
“刚刚我跟病人谈过了,情况差不多了解了。”王医生此刻的语气严肃了许多,听起来十分具有说服力。
“病人因劳累过度,机体抵抗力下降引起呼吸道感染,不严重,温总之前也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不用过于担心。你今晚可以先给他物理降温,让他多喝水,明天症状无明显好转再到医院就诊。”
“好的,谢谢王医生。”林蕴青挂断了电话。
“头发。”温灼把手机放到一边,提醒道。
“什么?”林蕴青再次没跟上温霸总的脑回路。
“继续吹。”温灼瞥了一眼旁边的吹风筒。
林蕴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刚吹完的头发有些软,还乱糟糟的,像只大狗。
“已经干了,你察觉不到吗?”温灼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