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昭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笑靥如花,道:“啊,倒也没什么。就是想着魔尊不如即将出关,想给他送份大礼,不料惊扰到了凶兽。”
说着,她又娇媚笑道:“喔,还有。沉檀先前从南海回来,带了魔尊最爱的一种莲花,打算在魔君三百年出关一次之际呈了上去。但沉檀一时大意,让这莲花由双数变成了单数,你猜怎么着,”她冷笑了一声,“一向不喜单数的魔尊竟未发怒,还说了四个字,不、必、介、怀。”
我被流昭这番话说得一头雾水,莲花怎么?魔尊怎么?那字又怎么?
俊上轻飘飘瞥了一眼:“说了四字?如此说来,四句三魔尊心性倒是改了许多。”
流昭眼中露出一丝嘲讽,声音却还是依旧的柔媚:“俊上,我话已至此,你当真不去魔界。”
俊上静静了一会儿,未答应未拒绝,“自然。”
流昭轻喝一声,“但愿日后相见,你还能如今日神气。”说完,便同重寰消失不见。
底下早有神将憋着一口气,嚷嚷道:“怎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说着便追了上去。
俊上一个灵障叫那神将狠狠撞上,神将忍着一口气喘着粗气,几分不悦、几分敬畏地看着俊上。“以你的神力,还未追上他们,早已化作飞灰。”他面无表情道。
俊上携着我落下仙云,一扫在场众神,冷冷道:“今日流昭同重寰现身,天界并未有失。神界同魔族一向相安无事,我不希望因今日之事有人暗中挑起事端。”
俊上话音刚落,便有不知死活的小神撞上了枪口,嘀咕道:“可是那...”
俊上一记眼杀,一字一字开口:“若有人敢滋事,天帝处的化魂池也早该添些仙息,不至于太过荒废。”他这话一出,那位神仙暗自哆嗦,半个字也不敢出口。
众神也是茫茫附和,并不敢多说话。
大家正在各自思索着什么,品君温和的嗓音响起:“大家莫因这事扰了兴致,今日白帝天君生辰,昭后娘娘特意备了一些东西,以致谢意。”
品君这话一出,便见得宴席之上走出一队装扮高雅仙子,袅娜而来。众神的兴致几乎是一下子便转移了,纷纷盯着那些仙子。
这些仙子,倒也是当得起浅笑倩兮、美目盼兮,但叫这众神看愣了的,并不是仙子的美貌,也不是轻若飞燕的舞步。而是她们手中呈着的、色若纯玉的——琅轩果!
西王母处最金贵的是蟠桃,天帝处最金贵的是红莲,而这白帝处,最金贵的便是昭后亲自看护的琅轩花!
琅轩先结果后成花,果虽不如花稀奇,但相比天界其他东西,已经很是稀少珍贵。
今日,她摘了不少琅轩果,奉在了众神案几之上。
不怎么出声的白帝难得说了回话:“难得这琅轩果今日开得正好,又难得大家齐聚一堂,这琅轩果便算作是孤同昭后的一番心意。”白帝这话一出,引得在场众神异口同声的大谢。
本该是自己给白帝送礼,结果反倒是白帝送了难得的奇珍。谁不暗中窃喜。
我同俊上还是到原先的位置坐下,见我一直不开口,他斟满酒递给我:“怎么,被吓到了?”若是以往,我一定会打趣他几句,此刻却没有了心情。
接过酒一饮而尽,笑着看向他。此时场上又是一番笙歌艳舞,曼妙在场上仙子指尖足尖的轻舞,随着音律盈盈而动。
场上的仙子飞跃起浅绿色云袖,脚下转得飞快,像是一朵青花慢慢绽放在眼前。不带纤尘,不惹尘埃。我端着玉盏,愣了半响,道:“你这样对我,让我总觉得很不安。”
“为什么不安?“他静静问了这一句。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感伤:“俊上,你这样对我。我并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
他打断了我的话:“你的确没有什么地方好,性格不好、眼光极差、为人狠辣,但这些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至于报答,这倒可以好好记上一笔。”
这样的一番话,是从来不曾听过的。本该扑倒他身上大哭一回的,但怕丢了大帝的面子。只是忍住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而问道:“那流昭祭司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神情不似以往平静,道:“有些劫该来了。”
我还想再问,他已经避而不答。
作者有话要说:《天宫晚报》今日头条:《毁三观!倾城绝艳女魔头不顾一切闯上天宫,不为俊俏郎竟是为了她?真相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