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琦秋城在田中千野的办公室待到八点钟才到家中。进门后将衬衣的第一个纽扣解开,轻轻吐口气,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增田义人正在厨房里忙活,见岩琦秋城进门微笑着走回来,欠欠身:“少爷回来了,我已经听说,真是恭喜少爷。”
岩琦秋城微微回礼:“只是爸爸的权宜之计,樱子姐姐是一时不察被地下组织算计。谈不上恭喜。我有些乏去洗洗,一会儿把炖的汤给我端上来吧。你也早些休息,这天有些凉了。”增田义人点点头,恭敬的让开道路,让岩琦秋城过去。
苏浩回到房中打开水龙头拼命的洗手,无论怎么洗,感觉手依然是血迹斑斑,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水就这么哗哗的流着。眼前都是血淋淋的景象,还有梁萧满是厌恶的眼神。
“阁下,你在洗澡吗?”金城雪子在外敲门。
金城雪子的声音终于拉回岩琦秋城疯狂的思绪;深呼一口气,关上水龙头,打开门:“没有洗澡,手上沾了点东西刚才洗洗。你怎么回来了,爸爸不是派你陪着田中大佐吗?”
金城雪子向前一步关上门,立刻搂着岩琦秋城的脖子,把脸贴在秋城的胸口。从上次秋城在白玫瑰喝醉之后,再也没有与秋城有过任何的身体接触。
今天为了避嫌,田中千野没有让雪子去议事厅。她一直不放心,这会儿见到秋城,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直到真真切切抱着秋城时才稍稍心安。岩琦秋城计算着适合的时间轻轻的推开金城雪子:“你这么跑回来找我,不怕田中大佐生气?”
金城雪子又钻进岩琦秋城的怀里:“田中大佐不让我陪着,她说要去闸北散心,就带着人走了。”
岩琦秋城觉得哪里不对劲:“带了几个人,安不安全?”
金城雪子点点头:“安全,带了十几个人去呢。”
岩琦秋城点点头:“很好啊,去散散心也好,雪子我今天很开心,我们喝点酒吧。我这里有,你去拿杯子,顺便帮我把增田副官炖的汤也端来。”
“好,我再帮你去煮完乌冬面,听说你晚上没吃饭。”金城雪子一派欢喜的跑出房间。
苏浩立刻跑去将门关上,走回沙发旁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请问杰尔先生情况如何?我是日本商会。”
“杰尔先生生命无碍。您是哪位我可以向您转达。”护士接电话道。
“我可以和他的主治医生梁萧先生聊聊吗,我们商会很关心杰尔先生的病情?”苏浩的心已经提到嗓子边,期待着对方的肯定答案。
“梁萧先生?傍晚手术结束后就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向你转达。”
苏浩说了谢谢后迅速挂断电话。看看手表十点,傍晚,已经四五个小时过去,杰尔病毒感染的危险期,他怎么会离开杰尔这么久,而田中樱子散心要带这么多人……
秋城把早前增田义人准备的治疗头痛的镇痛药瓶拿出,里面有一部分早已经被秋城换成了安眠药,做了特殊标示。秋城迅速开了一瓶红酒,放了几片进去。
与此同时,田中樱子把梁萧带到了闸北一个废旧的射击场。两个人将梁萧抬下车放到一旁地上。田中樱子走下车,用脚踢了踢昏迷的梁萧。田中樱子冷笑一声:“把他吊起来。”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用于体能训练的高低杠:“就吊那里。”与梁萧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她无数次的想过把他抓起来后如何刑-讯。
梁萧感到全身冰凉,有风声而且隐约听到了人的惨叫和鞭子迅速划过空气的嗦嗦声。头很沉,感觉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似乎已经被人吊起来,双脚无法接触地面。艰难的睁开眼睛,但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眼睛居然被蒙了起来,可是田中樱子应该知道自己看到她了才对。
缓慢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田中樱子将沾满血的鞭子划过梁萧的鼻子;梁萧只觉得一阵恶心划过心间,由于乙-醚的副作用,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田中樱子看梁萧反胃的样子道:“梁老板是医生出身,见的血可不比我少,怎么会突然对血这么大的反应。”梁萧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是见的血不少,可是这条鞭子上已经有腐臭的味道,刺鼻的味道叫人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