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看着在他面前还摆着明星架子的徐璐，一下子竟然被气笑了：“我觉得徐小姐倒是可以先采取一下我的意见，你要不现在回化妆间把妆容改过来，要不就回家等着丽装的解约书。”
徐璐明显的愣住了，她知道石泉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脾气暴，可他刚说的话已经不单是脾气暴，而是明晃晃的厌烦。
娱乐圈关系错综复杂，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圈内人身后可能站着哪位大佬，所以基本秉承着做人留一线，像石泉这样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的情况，她从来没遇到过。
隐在裙摆后面的手紧握着又再次松开，她徐璐几年时间从十八线混到二线，自然懂得该低头时低头。
徐璐僵硬的笑了笑，略有些困难的开口：“是我太外行了，石先生见谅，我现在去改妆。”
石泉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低头继续摆弄相机。
徐璐往化妆间走，脸上笑意全无，转身就看到方清清一脸淡定的当着吃瓜群众，心里好不容易压住的怒火当即冒了出来。
石泉就算了，可方清清一个十八线有什么资格嘲笑她，可是摄影棚里还有石泉，徐璐也不敢再当面为难方清清。
方清清倒是没察觉徐璐的各种心理活动，只是上前和石泉打了招呼，石泉盯着她的妆容看了几眼，脸上未消的怒气下去了不少，向她点了点头。
徐璐的妆紧赶慢赶也足足花了半个钟，等到她回到摄影棚，石泉的脸色已经在等待中变得更加难看。
可是拍下第一张照片，石泉的脸就更臭了。
对于摄影师来说，拍摄的第一张照片极为重要，因为那很有可能影响到模特及摄影师的状态，第一张照片要是没拍好，后面的照片就很容易失败。
而刚刚拍下的第一张照片，要是当做一般的照片是过关，甚至说很完美，但是对于丽装封面照要求的内涵及韵味却是完全缺失的。
石泉眉头紧皱，却又突兀的眼神一亮。
“左边第一个，对，方小姐你往前站，和徐璐站一起。”四个模特里方清清的状态最好，气质也最符合这次拍摄主题，将现代感和古色古香的感觉完美的融合了。
方清清侧目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她们现在的布局是徐璐一个人在前面主位，她们三个老实的在后面当着背景板。
要是自己站到徐璐一起，那主位就变成了两个人。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天上掉资源嘛。
方清清虽然有点懵，但是也没有丝毫迟疑，往前一步就站到了徐璐旁边。
石泉调了下角度拍了一张，随即脸上有了笑意：“很好，就按这个状态保持。”
可石泉话一出口徐璐坐不住了。
由她一个人的主位变成双主位，她怎么能坐的住。
她不敢再惹石泉不满，只能语气和缓的开口：“石先生，合同中规定的是我的单主位啊。”
石泉见是她开口，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你单主位压不住封面照，方小姐能压的住。”
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要不和方清清一起做主位，要不方清清单独做主位。
徐璐脸上的不满藏都藏不住，却又无可奈何，换主位这种事其他摄影师不敢做，但石泉敢，而且还做过几次换主位的事。
丽装封面照是她找了不少人脉关系才撕下的资源，为此还推了好几个通告，要是现在退出就得不偿失了。
徐璐从石泉那收回眼神，幽冷的打量方清清，她压不住封面照，方清清能压住？那她就看看这方清清压不压的住。
被雪藏过的十八线和当红二线共站丽装封面照主位，那十八线压不压过舆论呢？
石泉看的起，方清清也更加认真起来，石泉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到最后拍摄结束，硬是不让她走，说是要给她拍单人照。
石泉只是单纯的碰到有感觉的模特，摄影瘾犯了忍不住想多拍记住，可就是苦了方清清。
本来预计化妆加拍摄五小时结束的工作，被这么一闹直接拖到了七个小时，等到拍摄完已经是晚上六点。
方清清捂着饿到不行的肚子拖着小贝去狠狠吃了一通，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女明星该有的自觉。
这次丽装封面照拍完，方清清行程直接为零，她也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和小贝赖在自家小窝里。
是要把咸鱼贯彻到底，咸鱼到连经纪公司华天换了老板都完全不知道。
谁知她不当回事，那新老板却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