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凑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好在迹部对这个话题唯恐避之不及,转而说道:“你的运动神经不错。”
上次的百米男子赛和这次的接果子挑战足以说明这一点。
“哪里哪里,不及你万分之一。”
“这是当然的。”
氛围再一次陷入死寂。
没过多久,迹部又说:“以你的实力更适合参加运动类社团。”
他的意思我明白,待在适合自己的社团里才能有利于未来的发展,不过我志不在此,来冰帝读书是次郎的要求,等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要回横滨继续执行任务了。
“其实参加什么社团都无所谓的,”我想了想,回答道,“毕竟以后来不来上学都是未知数。”
听到这话,迹部顿了一下,他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已经到别墅门口了,里面人多,不适合说其他话。
“你们回来啦,”岳人小跑步迎上来,看见篮子里的水果双眼一亮,“看起来好新鲜,是饭后甜点吗?”
我点头:“要做水果捞。”
“哇,我超爱吃水果捞的,来来来,我帮你拿进去!”
当天晚上的饭菜非常丰盛,上桌后,大家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清理干净了自己面前的菜。
慢一拍的忍足刚拿起筷子,就发现米饭上的天妇罗不见了。
他一秒抓住盗窃犯:“岳人!”
“不好被发现了!”
男生女生齐聚一桌,谈笑声比以前热闹,我原本在和板仓绪聊天,忽然感觉到有视线传来,转头一看,刚好捕捉到了迹部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
看我作甚,我脸上有钱吗?
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意思多问,一顿饭结束,该洗碗的洗碗,该回房休息的回房休息。
跟我一个房间的是东岛良,回房间之后,她就一直趴在床上看视频,我走进厕所里,思考着该什么时候取下头带和美瞳。
戴头带是为了遮住笼中鸟印记,戴美瞳是为了遮住白眼,要是都取下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良解释。
要不还是用变身术吧,安全方便又快捷。
敲定主意之后,我打开厕所门,见我出来,良忽然从床上坐起,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一藤,要陪我一起看视频吗?”
我问:“什么视频?”
良用手掩住嘴,笑容狡黠:“当然是那方面的视频。”
天地良心,小时候因为亲爹和团藏大人管得严,我从来都没有涉及过那方面的知识,如今有了机会……
“看==+”
良兴冲冲地撩开被子,我兴冲冲地钻了进去。爸爸你不要怪我,女儿也是时候成年了!
黑灯瞎火,床上被里,良妹把手机打开,屏幕慢慢移到了我这边……
我的笑容在看清视频画面的那一刻凝固了。
“很棒对不对,”就算压低了声音,也挡不住良妹话语里的兴致勃勃,“我把迹部打扫走廊的画面拍下来了,要是他的部员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我就发博客!”
我:“……”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啊!
手机的光照在我脸上,所以良妹很清楚地看见了我的表情:“你怎么一脸失望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太肮脏,我马上栽进马桶里把脑子里的废料都抽掉!
就在我要起身付诸行动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无数尖叫。
不是吧,我爸显灵了?!
事不宜迟,我连忙穿上拖鞋朝外面跑去,良妹紧随其后。
入眼的是极其混乱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忍足同学快打它打它!!”
板仓绪正光着脚跪在餐桌上,抱紧花瓶飚女高音:“它过来了它过来了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往桌下一看,有只老鼠在乱窜。
女生受惊哭泣,铁血硬汉岂有不管之理,只见关西好男儿左手擀面杖右手金箍棒,舞得那叫个虎虎生风威力无边——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老鼠窜得依然欢快。
“闪开,让我来!”良飞奔过去,抄起拖鞋就是一记精准击杀,“吃老娘一拍!”
这一拍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板仓这才敢睁开眼睛往下瞧。
老鼠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动了,她当即放松紧绷的神经:“呼……还好还好……”
好字刚说出口,老鼠突然原地复活,朝忍足的方向奔去。
“忍足,低下头!”岳人撑住沙发背反身跳起,拿上杀虫剂对准老鼠一顿猛嗞。
仿佛给老鼠加了油,它跑得更带劲了。
“宍户前辈,它往你这儿来了!”
“别管我,你快跑!”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一时间,尖叫与嘶喊齐飞,拖鞋共棒槌一色,场面混乱不堪,怎一惨字了得。
我迅速跑回屋子里拿晾衣杆,然后高高举起,大喝道:“趴下!”
紧接着用尽全身力气掷出杆子,只听嗖的一声,晾衣杆穿过趴在桌上的板仓,掠过了紧抱住忍足不放的岳人,飞过了捂住眼睛自欺欺人的东岛良和正在寻找武器的宍户亮,直接命中企图逃离疯人院的鼠兄——
叉头钉入墙中,鼠兄被迫接受壁咚,小小的身躯挤在小小的空间里,无助极了。
更无助的是凤长太郎,他整个人呈“卍”字状贴在墙上,小脸煞白,老鼠恰好被钉在他裆部以下一公分的位置。
只要晾衣杆再歪一点,他就能和后半辈子说再见。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终于停了下来。
岳人激动得抛弃忍足直奔我这边,抓起我的手说:“一藤你真是条汉子!”
……被这么夸奖我一点都不高兴!
这时候,身后传出动静。
我还以为又是耗子,谁知转头看去,竟是没来得及加入战争的同胞。
花容失色的迹部,一脸茫然的桦地,平静如水的东岛优和笑容满面的北原千春。
没有慈郎,他应该还在冬眠。
整个大厅横尸遍野,满目疮痍,亲眼见证到茶道部女子战斗力的迹部也已魂归天外,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真是太不华丽了!”
北原微笑着看向他。
“……咳,本大爷是说网球部的人。”
我望着大厅里以各种姿势阵亡的校友,心生感慨。
这个夜晚,恐怕会被他们铭记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