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变身术和那套奇怪的掌法,还会别的吗?”
“还会掷人形铁饼。”
“……”
之后太宰又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全部都以真假参半的方式回答,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
看了眼挂钟,我觉得是时候离开了,可太宰阻止道:“陪我玩游戏吧。”
说罢,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两台PSP,一台给了我,一台留在自己手里。
我由衷拒绝:“夺取美少女的睡眠时间是一件很残忍的……”
“喂,中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火速冲上前夺回他贴在耳边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根本没处于通话状态。
“你也太贼了。”我嫌弃道。
太宰还是那张春光满面的脸:“玩吗?”
我拿着PSP,力气大得都快把它捏碎了,可千万句拒绝的话汇集到嘴边也只能转化为:“玩,我玩。”
咬牙切齿。
PSP的游戏里有联机模式,太宰建好了房间,我加进去后一边操作一边问:“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来,还会请你保守秘密,所以才准备了两台PSP?”
“不愧是日向小姐,头脑真灵光,”太宰的手指在操作间上起飞,“不过你可以……啊啊啊,怪兽过来了快踩它踩它!”
“慌个啥……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被我操纵的角色已躺尸吐魂,满屏都呈现着大写的菜。
“这把不算!”我战意骤燃,“拉我起来,我要让它们知道什么叫一个打十个!”
等太宰把我拉起来后,我按下紧急加速键,直接冲进怪物堆里挥刀乱砍杀出一条血路,从那时候开始,房间里就充满了我俩此起彼伏的咆哮声,那阵仗,那分贝,简直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咆哮持续到半夜,护士长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冲开黑手党们的人肉墙跑到病房门口,气沉丹田,猛然大吼:“给老娘安静点!!!!”
我和太宰一秒收声。
挂钟的时针已指向半夜一点。
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和一个身残志坚只能单手操作的人玩了整整三个小时的PSP。
被护士强行拎出病房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摘掉美瞳,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趴床上躺着了。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有下一次。
可理想和现实往往都是两个极端,我第二天下班后又去了趟医院,这次是太宰传召我去的,刚到手里就被塞了一台PSP,对方声称做任何事都不能半途而废,打Boss要有始有终。
要不是必须跟这人共谱一段旷世绝恋,我一定把PSP狠狠砸他脑门儿上,砸到他失忆为止!
于是乎,我的日常就变成了白天陪绘香逛街,晚上(被迫)陪太宰沉迷游戏,半夜陪中也唠嗑的三陪生活,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宰能快点好起来,恋爱谈不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丢掉PSP全身心投入抗敌第一线,你好我好大家好。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愿望,大概一周之后太宰就出院了,我为了纪念这个伟大的日子特地给他拍了张照片,用来辟邪。
心情美丽,看天空都蓝了三分。
不过这样一来我晚上的时间就空出来了,突然没事做还真有点不适应,我陷入沉思,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小女孩儿的身影。
要不去贫民街看看银吧,俩小孩在那儿生活应该蛮辛苦的。
贫民街的路我还不太熟,转了两圈又迷路了,找人问路也没个答案,有的说不认识没见过,有的当没听见,有的更厉害,上来就要抢劫。
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我左右张望,朝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去,留下打劫未遂反被捶的男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感受无限凄凉。
午-寅-亥-卯-子-戌,白眼!
将查克拉汇集在眼部之后,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我仔细搜寻着,最终在一座破旧的小木棚下面找到了银。
以及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着的芥川。
那边距离这里并不远,我没过多久就跑了过去,在银身后停下:“他怎么了?”
银条件反射地捡起手边的石头,我按住她的手臂,提醒道:“别紧张,是我。”
银愣了愣,声音细弱文蚋:“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蹲下身,问道,“他怎么回事?”
芥川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的肩膀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而且已经化脓了,我伸出手,却被他一把拍开:“不要你管……”
话都说不出来了,劲儿还挺大。
“哥哥,”银着急劝道,“她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点头,再次伸出手:“我要是想伤害你们上次就伤害了,走,带你去医院走一遭。”
芥川嘴巴虽然硬,但伤势有多严重他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背他的时候他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之后就老实了。
大医院还需要挂号排队,芥川等不起,我干脆带他去了家私人诊所。
芥川被医生带去屋子里面治疗,没过多久便传出一阵压抑的惨叫声,我拦住想跑过去的银,安慰道:“没关系,只是在给伤口消毒。”
银颇为担心地看了眼芥川所在的方向,犹豫片刻后坐下:“谢谢。”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多大的事儿。”
贫民街龙蛇混杂,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看芥川那伤势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那么问题来了,小银战斗能力不强,芥川受伤了谁来保护她?
“我说,小银啊,”我思索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你想不想学暗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