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下午到了娱乐大厅里,都纷纷围到她身边。
信封里有两件东西。
其中一件是两张医院的宣传单。
一张上面用优美的文字和图片大肆渲染了入住医院的优点。
宣传里面生活的美好。
一张上面条款清晰的陈列出医院里的可治疗项目。
每天做什么,能获得什么,能改变什么。
两周时间,即可脱胎换骨。
它用眼花缭乱的举例法,夸下各种海口。
结合游戏刚开始,他们在口袋找到的纸条上写的内容。
可以得知,他们应该也是被家人用这样的初衷送了进来。
另外还从信封里找到的,是一把钥匙。
至于它可以打开什么,还得去试。
尤清芸见人都聚集过来,附近也没有监视的NPC。
因为昨天听过简言之怀疑这个医院,在对他们进行洗脑的想法后,她想趁这个机会说出来。
让大家多提防一些。
然而转眼却见薛琴捧着那个医院的宣传单,认认真真的读起来。
还时不时拉着汪子珩一起讨论。
汪子珩面对自己老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应和。
……看来,已经有人中招了。
尤清芸沉默一瞬,换了个说法。
只让大家一定要坚持完成任务的念头,两周后才能顺利出去。
反正到时候薛琴如果不肯走,要留下,他们还能用强硬手段带她走。
但她如果把一切暴露给了程八娘,陈护士,甚至是院长。
那么,危险的或许就不止是被洗脑了。
实际上,在看完宣传单后,再回想这些天的遭遇。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问题所在。
但他们的任务是待够两周。
现在也不过过去了一周。
他们能做的只有牢固意志,不能被迷惑,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然而一件事,想着简单。
做起来很难。
没过两天,就又到了第三次的聚会。
院长出现了。
他似乎也只有在这个场合上才会出现。
不知怎地,明明在进去前还狠狠的警告过自己不能入圈套。
听完几个小时,一出来。
一抹眼睛,上面还是涌出了眼泪。
可宣泄情绪后,得到了不是轻松和解放,反而是更加郁闷和低落的心情。
这不正常。
而这天过后,笔仙也不再出现。
被“洗脑”侵蚀的最为严重的薛琴,不知道从何时起,居然对笔仙也产生了深深的眷恋。
“笔仙,笔仙,今晚还不来吗?”失去每晚向笔仙忏悔机会的薛琴,开始莫名焦躁。
她期待着笔仙能来。
然而一连两天笔仙都没再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每晚十点钟必响起的敲门声。
一个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没人开门,它就一直不停的,锲而不舍的敲着。
哪怕不想去注意,也很难。
因为敲门声每隔十分钟停一次,中间休息的时间,一股阴凉的气息就会从门缝里钻进来。
犹如从最深最恐怖的地狱里爬上来的气息。
钻进每个人的被窝里,细细的缠绕在脚踝上,一点点收紧。
就像一只冰凉的小手握在上面。
吸走所有热气。
如果有什么动静,外面立刻就会响起一阵嘈杂的踏步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吵得人心底莫名的慌张和忐忑。
这个敲门声会一直持续到十二点钟。
十二点钟过后,就像交替接班似的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小女孩的声音清甜绵长。
在长长的,空荡荡的走廊里来回游荡,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旋律。
觉得好听的同时又会攥紧他们的心脏。
让心脏的跳动随着歌声忽高忽低。
等她唱完一曲,又响起奇怪的女人的笑声。
她像是已经疯疯癫癫,光听那尖锐的声音都能在脑海里想象出一个,散乱着长发,面目狰狞,光着脚在地上到处乱跑的女人。
啪嗒啪嗒。
女人又哭又笑的,极为渗人。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他们直到三点钟才算结束。
简言之对这些一无所知。
因为她睡眠质量好到惊人。
在第二天白天听他们讨论的时候,才知道还有这码事。
同一个房间的程八娘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神秘的弯起嘴角。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双手合十,朝虚空拜了拜。
“只要我们听主的话,消除我们身上的罪,外界的一切都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听不见那些动静?
也不像。
她表现的很淡然自若。
但是,一连两天都没能向笔仙细数自己的罪孽的薛琴,再也忍受不了了。
这天下午,从娱乐大厅回到的房间。
尤清芸就发现落在队伍最后面的薛琴不见了。
就在她准备推门出去看一眼的时候。
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她的厉喝。
“潘玉佳!你就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