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易接过腰牌,虽不明白为何骆寒卓对着另一人毕恭毕敬,但作为暗卫的基本素质让他不会询问出口。作为暗卫,只需要忠于主子。
等颜易带着人领命退下,应宸越过满地的狼藉,走出房门,再次路过难民区时脚步稍作停顿,随后再次踏上回城的路。只是倒也并未毫无动作,吩咐下属的粮仓取出部分用于暂时救济。
等他们回到将军府已是黄昏,原本他们想将兄妹二人带回来,但兄妹二人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坚持留在爹娘最后给他们留下的地方,应宸便也没有勉强,只是将他们出门时所带的剩余干粮留给了他们。
几人刚踏进府中,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有身着白色锦衣华服,身带药材香气的一陌生男子指名点姓要见墨公子,他们让他改日再来也不愿,只能将其安排在大厅,现下对方正在大厅等待。
听到下人的描述对应宸便对来人的身份有了判断,大步走到大厅,见到人后,果不其然。
“来了?”应宸跨步坐到主位上,面露一丝笑意。
乔承谨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看着应宸的脸上一言难尽。将手中的茶杯放置于桌子上。
“你这好好的,怎么易容了?你不是不爱这玩意儿吗?”乔承谨奇怪的看着他,“不过你这风尘仆仆的,是从哪儿赶回来。”
“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友了,飞鸽传书让我过来,却没人接我就算了,还让我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的冷板凳。”
面对乔承谨的指责应宸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心虚,反倒是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你还需要人接吗?不知道是哪位人士曾经说过自己习惯了来无影去无踪,又不是什么生死别离,要什么人接送。”
乔承谨:“……”反正不是他说的,说过也是没说过!不接受其他可能。
见应宸噎人功力不减,乔承谨无趣的叹气一声,不再与人耍嘴皮子,两手一摊。
“说吧,找我来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啥好事儿就对了,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朋友嘛……就是用来坑的。谁还没结识过几个坑货呢。
乔承谨都如此直白了,应宸自然也不会废话,对着他直入话题。将近日他所了解的京城疫病发展情况以及疫病真正的原因尽数告知于他。
等乔承谨全数了解后,天色已晚,白日太阳的光亮已逐渐被屋内点亮的烛火所取代。
乔承谨摸着下巴,作思考装,他总觉得这症状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你说……这是毒?”
应宸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乔承谨的询问,乔承谨紧皱着眉头,试图从脑海储存的记忆中寻找到它的出处,正当他冥思苦想时,盯着烛火的眼睛一闪,他想起来了!
右手握拳击向左手掌,乔承谨激动的看向应宸:“我知道了,这是朝山的皇室秘药,在我师父留下的那本手札上有记载!”
“手札载:朝山古有一位宠妃,深受帝王宠爱,恐日后逐渐衰老后盛宠不再,新来的年轻后妃上位致自己取得凄惨下场,委托宫中太医好友调制一款秘药,此秘药为逐渐累积药效,最初用量较少,不为明显,随着时间增长至全身溃烂而亡。”
乔承谨描述的症状与京城所发疫病症状相似,加以投毒者确为朝山人士,这可信度便又多了一分。
“即使如此,你可有把握?”应宸看向自己好友。
面对应宸询问的目光,乔承谨骄傲的抬头挺胸,其他的他不敢说,玩儿毒问药,他可是行家,更别说这还是在他师父的手札上有所记载的东西。那他的把握可就更大了。
“当然。”乔承谨笑道:“这毒我不说有十分,但也有八分,等我找个亲自去看看情况,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应宸点头:“行,那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成,这可是对我所做的事具有重大推进的一环。”
乔承谨看了他一眼,点头,自己好友的身份他清楚,也知道对方在谋划些什么,他一个闲云野鹤的人对这天下谁做主是没什么兴趣的,只要不动到他身上,谁做皇帝又能对他有什么影响。
不过……当这人是自己的好友就另当别论了,自己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个都是值得深交,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他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