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不管是吃瓜路人还是黑粉山竹的事,赫轻轻都一概不知,她每日都忙碌于两头来回搬砖中。
由于她又展现了一番自己的天赋力量,工地上搬砖的效率被她以一己之力又往上拔了一层。刘工很高兴,他一高兴,赫轻轻的伙食就越发丰富。
于是,这几日,赫轻轻每天都越搬越有劲,感觉喝了一吨脉动,快要飞起。
至于晚上南北殡仪馆那边的砖,赫轻轻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时间后.....不好意思,她还是不怎么适应。
每次有查看身份验脸的环节都是她最痛苦的一个环节。
好在,这一星期没有太多意外,只有其中两个晚上突然来了‘新活’,那天,赫轻轻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灵肉分离的痛。
今晚,到时间应该焚化的亡人比较多,赫轻轻直到打卡下班了,一张脸还难看得泛出些许紫色,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僵硬破碎的面孔。
和老王叔几个长辈招呼告别完后。
赫轻轻走向停在草地边的一架粉红色淑女自行车,一脚踢起地撑,推着矮胖胖的粉色淑女车朝外面走。
上了大道,她一屁股坐上去,蹬着脚踏慢慢前行。
这辆淑女车是孙大婶给她骑的,赫轻轻有两次下班晚了就错过了末班车,舍不得打车的她就一路跑回去了,有次半路遇到好心人还载了她一程。
可等她和孙大婶聊天说起这事时可把孙大婶吓一跳。
“哎哟,闺女诶,你可真心大,你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孤身一人可要小心点啊,现在可一点都不安全呢,你看你一漂亮娇小的小姑娘,遇到坏人怎么办”
真.娇小.大力.漂亮.小姑娘赫赫:“........”手还拿着砖。
她单手推砖车的事实就....还是不要强调了吧。
“你不知道哇,我前两天买菜还听说有年轻小姑娘晚上坐那个...那个叫...啊,网车,出事了呀,哎哟喂,我听着都害怕哇”
“你晚上可别再随便上人车了哇”
“打车也不安全哇”
然后,孙大婶和一众大婶你一声我一句就把买菜用的淑女车借给赫轻轻用了。
半夜十一点多,南北殡仪馆又处于近郊,周围空旷安静,赫轻轻蹬着自行车慢吞吞地前行。
马路上偶有一辆车驶过,车灯一闪而逝,赫轻轻呼出的白气不到一秒又消散在冷空气中,今晚,她脖子上围了一条孙大婶给她织的大红围巾,那坚强的小脖子总算不受冷风摧残了。
这时,前方又有车灯射过来,虽然知道不会撞上来,赫轻轻也下意识往路边靠了靠,谁知,那车灯好像黏了上来。
赫轻轻抬眼看到。
刺耳喇叭声突兀地响起,一两灰金色小汽车突然偏移了主道,车头凶猛又剧烈地拐了几个急弯才又重新恢复稳定,然后小汽车逐渐又驶回主道。
车灯非常刺眼,赫轻轻眯着眼只能看个大概。
她重新踩上脚踏,蹬着前行。
那辆车和她相错而过,赫轻轻下意识偏头打量了一眼。
可能是刚恢复稳定,车的行驶速度不算快,车里一前一后坐着两个男人,前座那个驾驶的男人也不像喝得很醉的样子。
赫轻轻摇摇头,慢悠悠地瞪着自行车,哼唱道:“道路千百条,安全第一条,醉驾要不得,醉驾要不得...”
车灯射出的刺眼光亮逐渐远去,赫轻轻却突然一脚蹬地上,刹车!
她蹙着眉回头看向那辆小汽车的背影,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不放心,于是她掉转自行车头,骑着蹬蹬蹬地赶上去。
那辆车在一个分岔路口拐了弯,驶向了南北殡仪馆相反的方向。赫轻轻蹬着淑女车,见那辆车逐渐加速就快只剩下一点点车尾灯了。
她握紧车把手,深呼吸一口气,赶紧抡起腿提速,咻!疾风起,残影落,那速度快得简直不是淑女车能承受的生命之速。
驾着汽车越驶越偏的那个男人余光撇过后视镜,车这时刚好拐弯,他只来得及看到车尾灯下一点点粉红色。
粉红色?
男人一愣,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不过,到底是多疑的性格,拐过弯道后他余光就盯着后视镜不动,过了十几秒,镜面里没有东西出现。男人刚想移开视线,蓦地,一抹粉红色重新闯进镜面里。
男人一惊,定睛看去,很快,一辆粉色车头暴露出来,上面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女人。
男人惊疑不定,刚想和后座的同伴说一声,就见后视镜里原本还远远的淑女车眨眼间就飞到了他的车屁股后。
没错,就是飞!
那速度就不是普通淑女车能造出来的速度!
“MD”司机男人吓得咒骂一声。
后座的另一个男人听到动静,他问:“怎么了?”
“有个骑着淑女车的女人追了上来”
问话的男人穿着棉衣马甲,马甲男人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蛤?淑女车?”
“MD,你偏头看”司机男人声音都不稳了。
马甲男人下意识顺着同伴声音看去。
一魔发乱舞根本看不清脸的脑壳就浮在车窗外!
马甲男人瞳孔紧缩:“....艹!”吓得往后一缩。
“MD这是什么玩意”马甲男人被吓得心跳都差点停了,他怒吼道:“你TM快甩开这鬼东西”
司机男人也被这诡异的情况刺激得神经紧绷,冷汗直冒,脾气也相当暴躁。
“XXXXX,老子不想甩吗”司机男人的声音都接近崩溃了,“老子速度都飙到120了,可TM的根本没用啊!”
马甲男人听到这儿也快崩溃了,这时,车窗上又响起了咚咚咚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