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宫里,若是长久不知时辰,有些时候是几乎无法辨别白日和黑夜的。
秦诺确实有些倦了,她这些日子嗜睡得厉害,即便不睡的时候,身子也总是无来由地酸乏。
言霆抱她回去的路上遇到不少人,只是这些时日大家同行,彼此间也都熟悉得差不多,作为言霆的下属,这些随从也特别能体上意,因此这一路虽然见着?不少人,可他们一旦隔了老远看着?两人的身影,便自觉面壁而立,就像是完全没看着?路中间有人似的。
秦诺把脸藏在言霆怀里,默念“看不到看不到”,可脸色不会骗人,不多时她便满面通红,耳朵上也染了一点羞怯的胭霞。
言霆抱着她一路进了石室,江泠在外放下了毡帘,小小的一间石屋就变成了一方安静的天地。
“只是抱抱你,怕什么?”言霆不舍得把她放下,直接走向玉榻,将她抱坐在了膝上:“没人敢看你,不怕。”
“我才没怕。”秦诺抬起头看他:“从进了地宫,你总是抱我,他们又不是没长眼,怎么会看不到。”
言霆低头去吻她的嘴,见她不高兴地往他怀里躲,心里却更添温柔怜惜。
“你是我的人,我抱你都是应该的,况且你是他们的主母,他们心中只敢有敬意,不敢生出旁的心思。”言霆摸了摸她白的像雪糖一样的脸,忍不住凑上去细细尝了尝:“公主是君,我是臣,公主身体不适,我为公主代步有何不可?”
秦诺被他哄得忍不住地想和他撒娇,见他凑过来,便下意识张了嘴。
言霆心头一麻,一时间竟有不敢去稍碰一碰她的嘴。
言霆亲在她脸上,但觉口鼻之间都是温软的香甜,像是世界上最绵的雪,最甜的糖,一劲儿地要往他心里钻。
他头脑发昏,呼吸沉促,分明知道不该这么做,还是着了魔一样地想疼她。
“你先?睡,等?你休息起来,我......我什么都听你的。”秦诺偏过头去躲避他过于灼热的吻,却将细白的脖颈和圆润的肩头露在了他眼前。
言霆狠狠压了压眉,转身将她安置在榻上,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来不及给?她更多的温柔安抚,便狼狈踉跄地起身离开,背对着她依着?石桌而立。
秦诺缩回被子里,咬唇慢慢地系着?裙带。
只是衫子轻·薄,他适才又?有些不管不顾,肩袖的地方便被撕破了几块。
秦诺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她侧首盯着言霆的背影,良久才低声道:“你不是问过先?生的吗,只要......也不是完全不能的。”
她的话支吾又隐晦,却让言霆险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良久也没敢再回过头来。
身后忽然一暖,一双玉白的手从他身后环了过来。
是香的,暖的,生在他心上,稍有举动,便引他心摇神?醉。
他早已听到背后传来的窸窣响动,若想躲,若能挪,他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曾稍动分毫。
“你先?睡一觉,等?醒来了,我......我陪你,好吗?”
她娇怯又温柔,侧脸软软地贴在他的身后,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他的心头。像是柔柔怯怯的花瓣,小心翼翼地藏进他的心底魂中。
言霆对她情难自抑,说到底还是因为爱她,由爱生情,才会在她面前屡屡这样狼狈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