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言霆摩挲着她的下巴,语笑温柔,却轻轻一叹:“是我?不?好......”
秦诺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她的心一时有些乱,那时候的事犹如梦境,虽还残留着隐隐约约的记忆,却始终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让她辨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唯一记得的,是那个?印在唇上微微发烫的吻。
“你后悔了?”秦诺不?想让他太过?自责,腾出?一只手去挠他的下巴:“我?才没有不?懂,是你不?懂。”
言霆笑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吻着:“你懂什么,嗯?你懂什么?”
他抱着人挠她的痒,秦诺闷着笑不?肯出?声,只能轻轻踢着腿求饶。
言霆安抚着拍着她的肩背,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秦诺并没出?声抗拒,她知道言霆心中所想,心头所念。
不?管是当日刻意地远离她,还是后来情难自禁地拥抱她,都是为了爱。
他爱自己,在尚能控制的时候,想给她一个?更?加轻松闲适的人生,他会永远成为她无言的靠山,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看她逍遥山水,永无愁绪。这些念想,秦诺昔年或许不?懂,或许不?甘,可今时今日,她已很是明白他的心情。
放手二字对他而言更?加痛苦,在他甫一察觉到她的感情和他自己的心意时,他便有意控制,着意远离。
只是情爱之事,一旦起心,便无法终止。
即便在那段他决定放手,让她远离王府纷扰争端的日子里,他也都在时时看着她。如今回想,就仿佛在尝一枚果?子,初尝时有些酸涩,细一品味,却透着久久不?散的甜。
“你是什么时候改了主意的?”秦诺靠在他怀中,悠悠闲闲地和他说话:“是......是信阳陷落之后吗?”
“不?是。”言霆侧首吻着她的耳朵:“是更?早的时候。”
“你说嘛。”秦诺笑嘻嘻地缩了缩脖子,侧着脑袋看他:“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啊?”
言霆失笑,收紧手臂抱着她:“我?是怕你不?好意思。”
“嗯?”秦诺探手去挠他的手背:“说说嘛,别那么小气。”
言霆哭笑不?得,反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捉在掌心,继而带着一并置于她的心口:“小东西?,你那时候只是喜欢我?,对不?对?”
秦诺怔了怔,迟疑着没有应声。
言霆阖目苦笑,在她耳边轻轻一叹。
秦诺不?知怎的,听他这一叹,心口竟微微泛着酸涩,仿佛昔年那个?不?解风月,不?识情爱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她那时候的确是喜欢他,他是整个?王府中除了祖母对自己最好的人,他给自己无微不?至的保护和照顾,有他在,她才能安安心心在王府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永远不?必品尝寄人篱下的酸涩苦楚。
秦诺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一些当年和此?刻之前都未曾察觉的情念。
他那时候竟然是爱她的。就像今时今日一样地爱她。
“我?......”秦诺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努力?地转过?身来,单手抚上言霆的侧脸:“言霆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