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清周围的环境,对此话嗤之以鼻:“炎宿开花分明是在三天后,你们大闹紫晶洞,把水晶的灵气折腾的一干二净,强行催动炎宿成熟,虽然不知道你们使了什么妖术,但我万万不会听信你的鬼话!紫晶洞只有我玉虚门设下的这一道石门,你们分明是强行从另一边闯进来,还敢说什么误会!”
女子性子耿直,却心无城府,三言两语间透露出许多信息,为首男子阻拦不及,沉声喝道:“尤师妹!住嘴。”
尤姓女子一听撅起嘴,眼神飘向中间的青年,眼中满是委屈。青年见状维护道:“陈师兄,小鱼说的没错,这帮人来路不明心思不纯,炎宿本就是属于我们玉虚门的灵物,难不成要拱手相让于这几个宵小之徒吗?何况集我们玉虚三大弟子之力,还怕对付不了四个普通人?”
贺成双闻言冷笑,抬手间一枚雷球跃然于掌心,问道:“是吗?”
三人早就见识过贺成双一招的厉害之处,被称为陈师兄的男子语气沉稳,缓缓说道:“我相信这其中有所误会,几位也不是我们玉虚门的敌人,但是这炎宿自我门先辈在数十年前发现之后,就一直默默守护,观其习性护其周全,要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三人会在今日从早就设好的石门内来取炎宿,这一切是不能作假的,相信各位不会强词夺理吧。”
贺成双左手猛一握拳,雷球一分为二,二生四,绕着他的手旋转起来,冷声说:“好像是这样,可惜今天东西我们是要定了,既然大家都不能‘以理服人’,何不一战!”
三人中唯有陈师兄没有出过手,但他既然的担得起师兄称号,必然不可小觑,贺成双一见他只觉棋逢对手,斗志昂扬。
陈师兄不想贺成双全然没有商榷之意,反而挑起战斗,浓眉紧拧,还欲再劝,不想青年喝道:“要战便战!”
陈师兄头痛欲裂,这两个师弟师妹比他入门晚,家中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向来是横行霸道,末世后觉醒了五行能力,更是心比天高,目空一物,却不想想贺成双这样的人哪里是好惹的,他只求化解此事,根本不欲针锋相对,当即喝道:“都别胡闹!纯钧、小鱼,来之前曹道长说了什么你们忘了?此行一切听从我指挥,你们都把剑收起来!”
被点名的青年易纯钧闻言非但没有收手,反而直呼其名当场讥讽道:“陈影,少在这里摆你大师兄的臭架子了,你迟迟不能觉醒五行之力,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受道长寄托玉虚门重任的好徒弟不成?不过是比我们多了七八年的基础功,没有五行之力,你马上就连外门弟子都不如了,大师兄的位置,也该换人坐一坐!”
尤小鱼见两人竟然在这关键当头争吵起来,大感不恰,但只犹豫一会便虚虚靠着易纯钧,立场显而易见。
叶清让听他们口口声声不离玉虚门和五行之力,原来这世间早有隐世不出的高人通晓五行关系,还掌握了如此逆天的重宝加以看护,也暂时放下争夺炎宿的心思,冷眼看这几人横眉竖眼,恨不得从他们口中多摸索些信息。
但陈影显然不愿在外人面前谈及门内秘事,语气也不太好:“易师弟,现在不是你我争执的时候,先把炎宿安全带回才是正经。”易纯钧轻哼一声,算是认同了陈影的观点。
叶清让暗道可惜,正想再说什么,石室内一阵震动,水晶石屑纷纷从头顶落下,原本幽深寂静的泉水翻起一个小山包一样的波浪。陈影暗叫糟糕,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怪模怪样的东西,就往炎宿当头罩去。
叶清让定睛一看,这是由数张油黄色符纸拼接成的半圆形纸罩,上头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印,令人费解,符纸大小正好,严丝合缝的将炎宿扣在墨绿色荷叶上,符纸顶端连着一根烛芯粗细的棉绳,另一端正捏在陈影手中。
陈影单手一拉,符纸吸着荷叶一道凌空扬起,贺成双手中雷球去势如电,直奔棉线中间,尤小鱼娇叱一声,宝剑连劈三道,寒泉骤然窜起一道水幕,堪堪挡在雷球面前,将奔腾雷力化整为散,同时间四根绿藤一举冲开屏障,朝荷叶卷去。
易纯钧一步踏出,挥剑横砍,剑身精致华美却锋芒不减,斩金截铁不在话下,更何况区区绿藤!就在绿藤断成两截往寒泉中下落时,寒泉忽如水漫金山之势,朝四面八方涌出,一条成人粗细的软舌破开水面朝炎宿席卷而去!
荷叶摇摇晃晃歪向一边,巨舌扫过棉绳,将其一分为二,炎宿随着棉绳端来的力道一荡,就要落入水中,若是被巨舌卷走,除非在场的七人有上天下海的本事,才能从这怪物口中夺回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