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官檀吞吞吐吐地看着晓唯欲言又止。
晓唯招手把溟儿叫过来,对上官檀说:“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允许溟儿跟你玩一天。”
“真的吗?”上官檀一下来了精神,“那,我也可以像你这样让它站在我肩膀上?”
晓唯讨好地摸摸溟儿的头,在它点头同意后,说:“可以,不过你也要保证照顾好溟儿,不能让它受一点伤。”
“没问题!”上官檀兴奋地就要跳起来。
“好了好了,你快把定远将军的事告诉我啊?”晓唯一脸八卦地问。
上官檀左右看了看,又把晓唯拉地走了远了一点,小小声地说:“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知道了,你快说啊!”晓唯全神贯注地准备听故事,连溟儿都被勾引地圆圆的眼睛满是好奇。
“长孙旭杋是太宗皇帝陛下功臣长孙无忌大人的后人,16岁时得李靖将军兵法遗作,武艺超绝,更被当今陛下钦点少将军,可谓少年英才;昊秋出身蜀州书香门第,文采斐然,当年科举名列三甲,更是于金銮殿畅谈论政智谋过人,辩得同科之人哑口无言,亦是陛下钦点的中书侍郎。一次钟王爷宴请长安众青年名士,长孙旭杋和昊秋也在其中,我表姐,就是我姑母懿夫人和钟王爷的女儿,李惜情郡主,对昊秋一见钟情,后来姑母就借着机会恳请陛下赐婚,结果……”
“结果怎么样?是不是昊秋说他另有心上人非她不娶?”晓唯说着自己的猜测。
上官檀叹了口气,说:“要是你说的这样就好了,陛下英明,断不会做出毁人因缘之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哎,”上官檀又是叹了口气说:“昊秋拒婚,却死活不肯说明原因,触怒了陛下,被关进天牢,结果长孙旭杋竟然冒死去劫天牢,说昊秋之所以拒婚,是因为他们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誓不分离!”
“不是吧?!真的假的?”晓唯惊讶万分地问:“你是说,长孙旭杋和昊秋两人……”
“哎…”上官檀又叹了第三口气,说:“他们是分桃断袖之癖啊...”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陛下气得要治他们擅闯天牢冒犯龙颜之罪,在长孙家的求情下,陛下念在他们二人年少无知,只要从此悔过,各自婚娶便不再追究,可是他们拒不从命,长孙旭杋说只要陛下不迁怒于他的家族,允许他和昊秋在一起,他愿意从此戍守边疆为大唐护国安邦,再不踏进长安城半步……”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了,长孙旭杋离京驻守西州六年,昊秋一直相伴左右,他们二人凭借过人的兵法和智谋立下赫赫战功,长孙旭杋被封为定远大将军,昊秋为怀化郎将辅佐军师。”
“这真是…真是…”
上官檀拍拍晓唯的肩膀,叹了口气,“就是说啊,真是可惜了朝廷两位栋梁之才屈居边塞…”
晓唯拍掉上官檀的手,说:“这真是太感人了!不畏世俗礼教和世人的眼光,勇敢地在一起……”
上官檀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晓唯,“此等违背礼法的苟且之事,你居然说感动?!”
晓唯挥挥手不跟上官檀这“古人”辩论,走回到篝火旁坐下。
“晓唯,”薛子泉递给她一袋水说,“我刚才取水时也顺便帮你装满了。”
“哦,好,谢谢,”晓唯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袋,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的昊秋和长孙旭杋。
“沐姑娘,有什么事吗?”昊秋似乎察觉到晓唯的眼神,笑着开口问道。
“嗯?没事没事…哦,对了,我突然想起,军师大人的令牌还在我这…”晓唯说着,从衣服的暗袋里摸出那块令牌递给他。
昊秋接过令牌,笑着说:“沐姑娘并非我军中之人,直接称呼我昊秋即可。”
“嗯,那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吧。”晓唯笑着看着昊秋和长孙旭杋,现在两人的头顶上,似乎都高悬着`抛开世俗与性别追求真爱`的光环。
“我脸上有何不妥?”昊秋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问。
“没、没什么不妥啊…呵呵…”晓唯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极度奇怪,急忙干笑着解释。
昊秋还没说话,就听长孙旭杋开口说道:“昊秋你温文尔雅,气质不凡,沐姑娘多看你几眼也是自然的…”
长孙旭杋面色如常浅笑英俊,可晓唯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别扭,“这个…呵呵,将军大人也是英姿过人卓尔不凡啊…”晓唯看见不远处溟儿落在树梢上似乎在对自己挥翅膀,连忙借口离开:“那个,溟儿好像有事找我,你们慢慢聊,我先离开下。”
“溟儿,怎么了?”晓唯让溟儿停在自己手臂上小声问。
“晓唯,我刚才甩掉上官檀的时候,发现这片绿洲中的山丘有一处温泉…”
“温泉?真没想到这沙漠绿洲里居然还有温泉,”晓唯从溟儿圆圆的眼睛里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光芒,“嘿嘿,走,咱们去考察一下,顺便给你洗个澡,你看你身上都能刮下半斤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