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我麻烦。”
“我呸。老子早就跟你说了这酒楼被我们包下来了……”
“唉,你怎么说话呢?”雁寒打断他,伸出一只脚来踹在那人的脸上,道:“你让老板评评理,明明是我先来的,你却说这就楼被你包下来了?简直是笑话。”
那人被他踩了一脚,异常愤怒的模样:“小子,你惹上大麻烦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等别人回答,那人又道:“我们是时猛时师兄的人。”那人得意洋洋的说完就见坐着的那人面色一变。
他洋洋得意道:“识相的就快走,兄弟们已经去通知时师兄了,你完蛋了。”
见雁寒面色不对,薛寒狐疑道:“怎么?”
雁寒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是离珠宫的人。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躺在地上的那人见雁寒站了起来,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但是还没等他将嘴角裂开,就见那人从地上抄起了一个板凳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边砸边道:“你是时猛的人,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老子也找打不误。”
等到他打够了,自认为帅气的将板凳腿一丢,吹了吹额头前的刘海儿,漫不经心道:“去,把时猛那小子给我叫来,不是说已经拆人去叫了吗?这么久了怎么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
“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时师兄是什么人?他是离珠宫未来的少宫主,小子,那也是你能招来喝去的人?”那人气的面色涨红大叫起来。
雁寒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他因为在赤岩洞困几年,骨瘦如柴不说,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透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一笑起来,颧骨突出,削尖的下巴衬得那双眼睛衬得特别大。加上那身没来得及更换的衣服怎么看怎么的……渗人。
时猛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的杯盘狼藉中间站着一名身着破烂的白衣,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关键是那年轻人见到自己竟眼神一亮。
地上躺着的几名男子爬了起来,飞快的窜到时猛的身后。
“师兄,就是他,这小子在此时捣乱。”
雁寒把油乎乎的手指随意的在胸前的衣襟上擦了擦。看着对面面色淡然的年轻男子,视线在他红色的丝绣锦袍上滑过,随后熟稔的打了声招呼:“阿猛,好久不见。你竟升到火门大弟子?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原来真的是熟人。”泽欢站在一旁小声的道:“师尊,是我小题大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师兄还在客栈呢。不过她看了一眼薛寒的面色,还有微微红肿的双唇,明智的将后面一句话吞了下去。她能够预料到这句话所产生的后果。
然而时猛的反应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只见他看了雁寒一眼,面色无惊无喜,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只见他冷淡的看了雁寒一眼:“就是你在此处闹事?来人,把他过我带回去。”
“等等,等等。阿猛,是我啊?雁寒。”雁寒皱起眉来。
却不想时猛面色一变,脸上竟然浮现起哀伤的神色,怒斥道:“胡言乱语,雁师兄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莫要以为自己跟师兄长得七八分相似便在此招摇撞骗。来人,将这个骗子给我带回去。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他的表现是如此的无懈可击,好像真的是在维护自己的大师兄,但是薛寒还是捕捉到了他初见雁寒时眼中的震惊于杀意。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雁寒不可置信的看着时猛拔剑指向自己,随后他身后带着的离珠宫弟子哗啦啦的将他和薛寒、泽欢三人包围起来。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就离开了这里。
雁寒还想再争辩,那时猛的声音更加严厉:“大胆,你这贼人说自己是离珠宫的少宫主,那么你的令牌呢?”
雁寒伸手在腰间一摸,才想起来那玉牌早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他道:“我……”
时猛见此,眼睛一弯,勾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拿不出来了?来人,将这贼人还有他的同党全部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