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我当初应你,只是想将你当成他的替代品,可是你不是他。”
“他?”
“我师兄,”乐颉看着昆炎芔屮,诚诚然,“你们长得,可谓一模一样。”。
“若是我们一样,你自可以将我当作是他,这样既可免去你及冠之年的灾祸,也可以定了你的心。”
“可是你不是他。”
乐颉看着昆炎芔屮,娓娓而言:“感情这种事,始终讲究个先来后到。我认定了他,便只能是他,心尖尖上都再搁不住第二个了。世道怎么变,时间怎么流也就只能这样了。三灾九难十劫,不过尔尔,同他在一处便已是这人间最大的灾祸了。可我还乐此不疲。”。
昆炎芔屮忽然站了起来:“可你又知道他怎样想?他若不喜欢你,你这番一厢情愿只是徒添他人的烦恼”。
“所以我明日便上山,只要他一句真心话,便可了了,再无牵挂。”
“你和他终究不能在一起!”
乐颉笑了:“世人皆说我俩不能在一起,不该在一起,可我若是想同他在一处,谁也拦不住。人生不过一场生离死别繁华尽,最不济一个死。我连死都不惧,还能怕什么。”。
昆炎芔屮怔了怔,转而又笑起来,从衣袖里拿出一粒丹药:“如若有一天你不爱他了,这粒药可抽出你这一世的记忆,也会让各物归各位。”。
乐颉接过丹药,抬起手看了看,只见那粒丹药在手心化作一缕棕色的烟雾。乐颉疑惑回头看昆炎芔屮。
“等你想要服下它时它就会出现。”
紧接着,昆炎芔屮也消失在了他面前。
翌日清晨,又是个大雪天。
乐颉仅留下一封书信,便独自上路,朝清尘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