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谢的,我俩之间客气什么。”陆禹澄哼笑,就差翻白眼了。
沈熙笑了笑:“知道,我俩可是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陆禹澄就骂他说话庸俗,一大把年纪了还说什么开裆裤,丢不丢人呐。
沈熙说:“丢人什么,大家都是从小屁孩长大的,谁没看过谁啊,我还有你那时的照片呢,等什么时候见到你家的那位了,就给他看看小时候的澄澄多可爱。”气得陆禹澄差点拿着勺子敲了他的脑袋。
“我发现你变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陆禹澄恶狠狠地说,“你敢给他看,我就跟你绝交。”
沈熙听得就闷笑出声。醒来时的郁闷痛苦,也在两人的插科打诨中消散了许多。
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时间和友情愈合不了的。
出乎沈熙意料的是,陆禹澄熬得白粥居然不错,米开了粥粘稠,家里还有土豆他就做了个酸辣土豆丝,沈熙退烧后,身体还有些无力,胃口也不太好,此时来一道酸辣土豆丝配白粥刚刚好。
陆禹澄一边吃一边嘚瑟,就差在脸上写着“快夸我快夸我”了:“我对你好吧,要我说,我这就是贤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沈熙顿了一下:“你给自己的定位是家庭煮夫?”
“家庭煮夫怎么了?能给家庭做贡献的都是有价值的。”陆禹澄道,继续诱惑沈熙,“反正跟我在一起没亏。”
沈熙嘴贱,下意识地就说:“我可不想被许邵晖对付。”
陆禹澄登时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就炸了:“吃着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陆禹澄说着,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还把最多辣椒的那块给夹走了,沈熙喜辣呀,登时就瞪大了眼,这人真的不是个东西,夹了就算了,还要冲他笑,分明就是故意的。
沈熙妥协了,就说:“好好好,我闭嘴。”也不是敷衍,两人都熟得不能再熟了,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笑了一声,并没说什么。
陆禹澄与沈熙不一样,他家里不止他一个孩子,上面有一个能干的哥哥,家里的公司就落在他哥的头上,他就做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哥,每天不是去玩就是去玩的路上,家里会给他零花钱,公司也有分红,不累还乐得清闲自在。就比如今天,沈熙是病了睡到这么晚情有可原,而陆禹澄,没事干,昨晚陪了沈熙去医院,也干脆睡到下午。
电话响了,是陆禹澄的,他听到电话铃声响就变了脸色。
是个男人压抑的求饶声、怒骂声,很精彩,就像一出戏,人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嗯……不要了……妈的!你个畜牲!”
沈熙的脸色也异常精彩,看着他变幻莫测,嘴角僵硬,分明是想笑又不敢笑,就冲他努嘴:“电话,你的,快接。”说话都不利索,忍得辛苦。
“操!我要杀了那个死变态!”陆禹澄破口大骂,攥紧手,眼睛都红了。
沈熙知道他惨,同情他,但是也不得不说:“你该庆幸,电话是在我家响得,要是在外面,你这脸,也不知往哪里搁了。”
陆禹澄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气冲冲地回去找那畜牲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