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孙青把宁安带了下去。
天脊山里孙青的营帐一片欢腾,正在喝庆功酒,孙青把酒杯往桌上一摔,狠狠骂了一声:“真他妈的见鬼,连个太监都有女人,老子却要窝在山沟里领兵……”
孙青见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宁安,让人把他带了过来,一把捏住了宁安的下巴,感受着手指上细腻的触感,孙青颇有些飘飘然。
“你小子细皮嫩肉的,难怪得那个假皇太后赏识,你说说你跟她平时是怎么弄的?说得好本将军有赏!”
营帐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宁安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十分精彩,最后也是一眼不发,孙青十分不满意,见羞辱敌方主将的目的没有达到,于是索性一把搂住了宁安,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于是营帐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孙青身量原本就很高,把人抱在怀里严丝合缝,一点也不突兀。
孙青拿起酒杯,拼命往宁安的嘴里灌酒,如同在欺负一个无知孩童,而宁安就这样乖乖地任由孙青羞辱。
后半夜的时候庆功酒终于喝完了,孙青装模作样地吩咐手下要给宁安一个安稳的营帐住着,毕竟这可是重要的战俘,要养的白白胖胖带给梁王,此人是卫依依的心腹,说不定还知道许多天理教的内部情况。
宁安被严加看管,营帐外里三层外三层,插翅也难飞。
男子长叹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扶着床慢慢坐下,那种疼痛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今日又喝了那么多酒,等一下肯定有的罪受。
男子身下的伤口并不是旧伤,而是新伤,只不过孙青自己没有仔细查看,男子自嘲地笑了一声,这种腌臜的位置,有哪个男人会仔细盯着看呢?
此人并不是宁安,而是张真。
清冷的月光照在张真的脸上,清秀的脸庞露出些许落寞,但随即就变得坚定起来,只要能完成计划,那么所受的一切屈辱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孙青就得到消息,有住在深山里的村民发现山里似乎有士兵在游荡,孙青立刻警惕起来,这恐怕就是天理教还没被烧死淹死的那一群人。
于是得到消息之后就派了大批人马搜山,可是搜了许久也找不到人影,孙青脸色难看,让人把张真带过来。
“你们的人现在藏在哪里?你只要迅速交代,我保证不让你吃太多苦。”
孙青面色阴沉,张真的面前摆着一堆刑具,然而想起了宁将军的话,张真咽了咽口水,沉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狗贼,去死吧!”
孙青大怒,抽出随身带着的鞭子就狠狠打了张真几鞭,这鞭子似乎是专门用来拷问的,被抽过的地方连皮带肉一片狼藉。
张真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可是还是咬着牙没有说。
孙青又抽了二十几鞭,等张真的气息都变得微弱了才停手,然后让军医过来给他医治。
“宁大人,你又何苦对天理教如此忠心呢你孤家寡人一个,有不可能有子孙后代,唯有金银和权力才能永恒陪伴在身旁,你就说了吧,我们将军会赐你黄金百两,并且会在梁王殿下面前为你多多美言,定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的。”
孙青身边站着的士兵唱着白脸。
张真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卫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出卖她!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孙青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罚酒,接着打!”
一盆凉水泼地张真完全清醒过来,这次不是鞭子了,而是烙铁,张真咽了咽口水,恐惧的情绪攀升到顶点,然而当烙铁当真贴在皮肤上的时候,刹那间居然没什么感觉,而是停顿了一会儿,那种钻心的剧痛才升腾起来。
张真浑身都是冷汗,若非他身体底子还不错,这轮番受到重创,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人举着烙铁还要继续,张真忽然惊慌地大喊:“等……等一下……!他们逃跑的方向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得想一想!我得想一想……”
张真脸上的表情十分疯癫,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孙青见张真这副模样,终于露出笑容。
“这就对了,你好好的想,今日晚上,你若是想出来了,一切都好。要是想不出来,这里的十八般刑具,你就一个个受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爆更(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