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云祁觉的猛揍,面对数日的饥饿,面对刺入胸中的利刃,都没觉得害怕过。这让我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恐惧死亡。
为什么?现在我会内心慌乱!这种感觉很难受、很痛苦。激得人全身颤抖。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有血。
“叭”一滴泪水,掉落其中,稀释了?血水,最后却溶进去,不?见清澈的踪影。
是不是我也会象这泪水一样,溶入这里,最后同流合污。
……
不?!不?要这样。
不?能迷失,我?要赶快离开,要回去。什么柳洵,什么田怀仁,都见鬼去吧……
胸口有一股热流奔腾着,四?处乱窜,我?挣扎着,想站起来。
眼前一黑。
跌坐下来,一阵晕眩,赶紧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呼吸。
人也慢慢的清醒起来,这人的死,跟我?无关,瞎激动个什么劲。刚才是蹲得时间长,又一下子起猛了?,才晕的。周围都是人在看,坐在地上多丢脸,快起来。
张开眼睛,一手撑地,慢慢起来。忍不?住,又看向昆山,她一脸血污,却面带笑容。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脚上?不?稳,差点再次摔倒。
突然感觉光线一暗,有?人扶了我?一把,回头便看见了?易郎中。
“尹小姐,你体弱少血,心里不?可太悲,会伤身的~”她托着我?的手臂说。
“她~”我?慢慢站起来,转头瞧向昆山。
“唉~我?诊过了?,无能为力。”易郎中摇了?摇头,接着又轻声说:“其实她死得并不痛苦,反倒是解脱……”
“?”易郎中这是什么意思?
动作真快,我?只晕了?一下,她便到了这里,又瞧过了?昆山。
我?感觉很怪。
……
“这事,你别放在心上?。”鲁源一边给果子削皮,一边说。
“嗯。”我?应了?一声,还是看着床幔子。
“昆山被丛智收买,才会下手狠毒。……~唉,她爹爹卧床多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把去了皮的果子递给我?。
“丛智是什么人?”接过果子我?问道。
“文院首席学士~~跟大公主走得很近。”鲁公子说完,站起来,离开了?床边的椅子。
“好好休息,别费神了?,奖牌我?放在这里。”他看着书桌上?的牌子,摸了摸,转头跟我?说。
“嗯。”我?咬了一口果子,闭上眼睛,慢慢地嚼。过了?一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
……
“你觉得怎么样,难受吗?”云宝进了?屋子,走到床边坐下来。
“还行。”我?看着他手里的大罐,不?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好吃的。
“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呵呵,盯着它,馋了?吧。”小宝笑着将瓷罐打开,送到我面前。
我?双手用力,把自己撑坐得高一些,探头到罐口一看,里面是这个,挺象‘新奥尔良烤翅’的。唉?那来这么多鸡?难不成?,这院里的母鸡见着公鸡被我们拔掉毛,都愤恨而亡了。
“云四?少?爷,这几天迷上?做毽子,折腾死了?不?少?鸡。这不?,我?拿来卤烧了一些。”云宝说。
“这么小,不?象公鸡身上长的。”我?掏出一只,侧头看着。
“呵,院里哪还有?长毛的公鸡啊?不?是全被咱们被拔了?毛。那云四?公子只好去找母鸡的晦气啦。”他笑着说。
“母鸡毛短,用不上?。”真奇怪这云承睢脑子是怎么长的。
“那毽子自然不如我?们做得好看。他瞧着恼了,可不就拿鸡出气来着。”小宝盖上?了?口子,把罐子放在腿上。
“原来如此。”把鸡翅放进嘴里,这东西放不长,我?要快点吃掉它。
“那正好便宜了?你~~呵呵~等等,我?给你拿布,抹手。”云宝站起来,准备把罐子先放一下,再去盆架拿软布。
“牌子在桌上?。”见他起身,我?跟他说。
“见着了?。”他到书桌前,放下瓷罐,拿起获胜牌,朝我?转过来。
一看,哈~尺寸变大了不?止一倍,云宝捧着它,就跟先进工作者在台上展示‘五一劳动奖牌’似的。可惜这牌子还是木头做的……
第二天,小宝又带来一罐吃的。
桌上?摆着颇似将军头盔的三个罐子,它们挺象我?原来地方,满清时期的罐器,一只是黄釉,一只茄皮紫釉,最大那只是五彩。样子都是直口、短颈、丰肩、鼓腹,实在太象‘将军罐’了?。一个肚里放蜜枣,一个肚里放鸡翅,一个放着干果。这样吃着,躺着,倒是挺舒服。唉~只可惜明天又要去考试。
今天是第四?场。剩下的考生越来越少?,如果我?还能赢,那么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要比试。
“穿红的吧,你每次穿蓝的都会见血。再说那身衣裳洗了?,还没干透呢。”云礼说。
这回,我?倒是依了?她,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意。有?些事,宁可信其有,蓝色的衣裳确实不?太吉利。
……
瞧着面前的对手。鲁甏说这人叫叶道,第一次来参加武考,背景还没查着,不?过几场比下来,大家都知道,此人身手十分敏捷。正是昆山这类人的克星。
她看起来骨软身健,眉浓眼尖,貌似猕猴。
啊呀!这不?就是我想象里水浒中‘地贼星鼓上?蚤时迁’的女性版嘛。
难道她也会飞檐走壁,登堂入室、顺手牵羊。
我?可要当心,别让身上的东西被她拿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大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