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睁开眼,一甩昏昏沉沉的脑袋,觉得浑身困乏,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她漫不经心地回忆着昨日发生的事情,陡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来人!”花容呼喊着,却是见几个陌生的女弟子走了进来,将花容架起来穿衣服,恭敬地问师叔祖还有什么吩咐。
花容狐疑,觉得昨日好像不是这帮人来服侍她的,但动手脚的也有可能在她的配的药水中。于是,花容想了一下,让他们把配药水的人,昨日来服侍她的人,以及沈临岸都带了过来。
由于花容的身子还是绵软无力的,她让人将她安置在美人塌上,垫了两个桂花香枕,让她不至于全躺着,没有半分威严。
很快,五个人都被召唤齐了。沈临岸是最后被带进来,手上还锁着铁索,他抬头,眼睛圆溜溜地转了一圈,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花容,你不舒服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疲倦?”沈临岸见花容锋利的眼刀一直离不开他的身边,忙抬起头,笑得灿烂,往花容身边凑去。
花容思量着自己昨天吃了亏,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问,还是得先从沈临岸那里下手。于是,她面色沉静,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对他们说:“你们先退下,在院子里候着,沈临岸留下。”
“等等啊,先把我这东西解开啊!”沈临岸冲着他们喊,扬了扬手上的铁索。
药谷弟子用眼神请示花容,花容没说话,就当她默认了,快速地解开沈临岸手上的铁索。
花容:……我只是在想他被关进去不是没有这个吗?还有,你那被沈临岸挡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看得到吗?
花容心中升起一抹不妙的感觉,对他们略为急促地吩咐,“把他锁在这边!”
药谷弟子停顿了一下,给了沈临岸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听命把沈临岸锁在了美人塌的床脚上。
花容见沈临岸双手被锁,又觉得自己多疑了些,竟然还害怕沈临岸对她意图不轨,实在是她现在的状况不怎么好,很有可能任人摆布。
“花容,怎么了?”沈临岸坐在了花容的腿侧,俯身去看她。
花容抽搐了嘴角,就知道一没人,这厮又会耍流氓,她凝了眉头,问:“你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这样对我,就不怕我生气吗?”
沈临岸见花容说得委婉,语气也比较平和,看起来不是生气的模样,但他也学精明了,才不信花容不在意,明白她是在套他的话,抓到证据后再爆发。
沈临岸一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混蛋,与花容欢好后居然想着逃跑,他害怕花容翻脸,六亲不认的模样。
“花容,你冤枉我!”沈临岸委屈地说,做出小媳妇的模样。
花容挑了挑眉,“哦?”
“我昨天真是莫名奇妙被放出来,就被赶去你的房间,听说你有事了,结果你抱着我不让我走……”沈临岸小心翼翼地挑着词,知道说得太露骨,花容会恼羞成怒,便避重就轻地说起了昨天的事。
花容的柳叶眉扭曲了几下,想到了昨日沈临岸是要走的,而她不受控制抱住了他,亲吻他,求他别走的场面。花容脸色顿时花花绿绿一片,她恼怒地将沈临岸赶走,声音里带了些许狼狈和气急败坏。
沈临岸扯了扯锁链,无辜地表示走不了。
他俯身,吻了吻花容的唇,神色凝重地问:“花容,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怎么动不了?”
花容本来要发怒,难得看到沈临岸这么慎重的神情,微微愣了愣,便听到他担忧的话语。花容垂了眸,眨了眨眼,并不想让沈临岸看到自己的狼狈,也没有出声解释。
沈临岸便无赖起来,使坏地去掐花容的腰,使劲挠她痒痒,他将脑袋蹭了蹭花容的脖子,花容抑制不住仰头,脖子被他的头发扫得痒痒的,不由笑出了声音。
“说不说,说不说……”沈临岸被熊孩子附体似的,逗弄着花容,花容只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她恼怒的声音被笑声填满,委实没什么威力,“你给我够了,哈哈哈哈……别闹……哈哈……”
木门突然猛地被推开,药谷的弟子喊道:“师叔祖,你没……你……我走错地方了……要不要为你们准备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