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匆匆出了门,花千骨陶醉在她刚刚所受的“惊吓“里,难以出来。她不敢现在就追出去找师父,想要让自己平静一些,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是觉得慌张的要命。索性坐在床上稳了稳自己受了过度刺激的心,然而自己的心却跳的更加厉害。她单纯稚嫩的小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清澈的眼睛不停的眨着,接连的吞了几口气,仿佛才略微舒缓了些。
花千骨侧着小脑袋,倚在墙上,回忆起师父刚才在她眉心突如其来的一吻,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心,师父的惩罚也太奇怪了…便傻笑了一阵。转而,她试着想了想师父的那个问题,可她还是想不明白,于是花千骨又发呆了一阵。她来回琢磨着,就这样,一会傻笑,一会发呆,花千骨来来回回的折腾着自己。终于,她意识到时间不早了,该出去找师父道歉了,可是“怎么办,过了这么久,但她的”惊吓“还是挥之不去。”不行,还要再平静一会。又转眼间,一个时辰又过去了,“哎,糟了,这么晚了,今天又不能练剑了,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出门去找师父道歉了。”
花千骨走出了屋子,发现白子画正在院子里种花,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浇着水。她的师父认真的样子,好像不是在浇花,而是在浇灌一个人。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心酸,花千骨看着师父种花的样子有些不忍。那一抹白影仿佛带着芳华绝世的千年孤寂,看得让人心碎。
她慢慢的,羞怯的,有些痛惜的走到师父身后,“那个师父,今日有些热,你还在种花,你都不热吗?”白子画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恩”了一下。见白子画就这样噎死了她的话题,花千骨有些不甘,只好继续说道,“那个,师父,今日小骨吃的这么饱,却还是把练剑的时间给耽误了,明日不会了。”
白子画继续给花浇着水,没有答话。这样的异常,让花千骨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没有了,接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呼吸什么。想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那个,小骨好热,小骨想要洗澡。可是小骨的那个洗澡的木桶太小了,小骨一会要去那边的溪水里洗澡。”
此时,白子画已经栽种好了一株花。但是,他却没有停下来,他静静的望着那花,好像生怕没有栽好。他依然没有理会花千骨。花千骨见花的风头已经战胜了自己,有些不服气的继续说道,“小骨一个人去溪水那边,很可能会碰到猛兽,然后小骨也许…也许会被吃掉。”
听了她这样破釜沉舟的话,白子画却还是没有反应。花千骨见师父仍然只顾着他的花,有些失了方寸,只好一个人假意往溪边走去,离开的脚步却慢的不能再慢。“那个,师父,小骨现在已经一个人去了,就算不被猛兽吃掉,小骨不会游泳,有可能...有可能...虽然溪水也不深…”
“但是,但是,那里的水很凉,小骨有可能会着凉的…然后小骨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