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纠纷,赵启谟没有插手,夜里李果跑去他窗外学猫叫,赵启谟探出头来,说李果:“往后尽量不要打架。”十二岁的赵启谟沉稳许多,说这些话时,那语气恍惚是个大人。
“可是他要打我妹。”
李果为自己辩护,果妹那么小,肥鲸都还想抽她马鞭,太可恶。
“众目睽睽下,他那鞭子不敢扬下,只是装模作样。”
赵启谟分析着,他此时如此冷静,犹如当时骑在马上旁观的模样。
“你怎么帮他说话,谁说他不敢打,我腰上就挨了一鞭。”
李果拉起衣服,腰间一处鞭打痕迹,淤青明显。
“等我下。”
赵启谟离开窗户,翻箱倒柜,一会过来,塞给李果一瓶小药水。
“拿去擦擦。”
李果接过,毛毛躁躁拔开瓶盖,药水倒手心搓热,捂在伤处。
“好像不那么疼啦。”
李果又似没有烦恼那般冲赵启谟笑着,将药水还赵启谟,赵启谟没接,说:“你留着。”
李果好斗,像个野孩子,身上经常有伤。
“我不是说不可和他争,武斗不行,可以智取。”
赵启谟仍是一脸严肃。李果瞪大眼睛,看着赵启谟,很是崇拜。他知道赵启谟比他懂得多,有文化。
“走吧,一会被仆人看到不好。”
赵启谟始终很担心,李果逾墙行径被人发现。
每里几乎天一黑,李果就跑来赵启谟,很准时,很频繁。
“启谟。”
“嗯?”
“你和肥鲸要好,还是和我要好?”
“和你要好。”
赵启谟不喜欢王鲸,不过他也很少表达出他对王鲸的厌恶。
“那我走啦。”
李果笑嘻嘻的,手脚麻利,从屋檐跳上垣墙。
“果贼儿。”
赵启谟往窗外探身,李果驻足,只见赵启谟抬手一挥,一包东西丢到李果怀里。
李果拿起一看,是包酥饼。
每天赵启谟去上学,家里都会准备许多食物,赵启谟哪里吃得完,随手就给了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