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又在别墅躺了小半个月,天界的特派员来到现世不到一天就被打的爹妈都不认识了,我不知道这次他是不是又能混个工伤,我只知道广化的妈这下子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夺取聚魄棺迫在眉睫,天界没工夫管这件事,也不想跟鬼族交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因为特派员被打残了,所以天界那边说会再派一个人过来指导工作。
对此,暴力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要笑弯腰了,说广化最后是被天兵天将抬走的,跟木乃伊有的一拼。
我沉默着看着窗外的景色,食指点一点,从破开的虚空中拿出了一件东西在手里看了又看,只要我一用力,它就能彻底碎掉,可是我却没有这么做。
我叹了口气,还是将那东西放了回去。
广化那孙子虽然滚回了九重天,但是我还是要寻找那文曲星的魂魄的,我觉得这半个月下来我也已经养精蓄锐的差不多了,去找一个魂魄也是小事一桩。毕竟我不能一直让文曲星的身体睡在暴力女家,害得灵华恨不得一天八百个催命CALL,说他儿子天天做噩梦。
屁,他儿子才一个多月,能感觉到什么!
我从柜子里找套衣服就要出门,就在我的手刚摸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一团黑雾就钻了出来,像是火烧皮肤一样,我下意识的将手一收,可是黑色的火焰还是烤熟了我的大拇指,我疼得倒抽气,一边跳脚一遍骂道,“重冥,你这个王八羔子竟然敢下黑手!”
我这边还没骂完,那边门就被一脚踹开,直直打在了我的鼻梁子上,我的鼻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一大早嘴巴就这么贱,我早晚会给你收拾利索了。”
我赶忙抽出了几张纸巾,拧巴拧巴就给塞进了鼻孔里。我看着依旧整天阴沉沉的重冥,指了指门,“麒麟火,你什么意思?限制人身自由啊还是怎么着?”
重冥面无表情道,“从你被我烙上缚仙咒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面对这样的事实,我无言以对,索性坐在了床上,“说吧,你又想让我干嘛?”
重冥沉默着不说话,表情却格外的纠结,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没事,也可以找你。”
“得了吧!”我翻了个白眼,“你哪回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猜你是想问我聚魄棺的事吧?这没什么机密的,镇邪所现在也没有消息呢。”
“这件事,不用你问。”
我微微一僵,却又装作无事一样懒洋洋道,“那敢情儿好啊,我不用在顶着人头帮你做事了。
房间里静若闻针,或许我跟重冥打打杀杀惯了,这种莫名的沉默让我坐立不安,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一寸一寸割扯着我的皮肉,令我我浑身紧绷,不知道下一秒重冥会不会一口咬上来,直取我的心头血。
“落川,等找到齐了那些东西,我有事跟你说。”
沉默了许久许久,重冥说了这一句,语气却似乎夹杂着些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