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辰抽噎了下，抬起头扑闪着那双不断掉金豆子的大眼睛，强颜欢笑道：
“呵呵，厉总，我，我TM是真不知道厉予哲就是男一号！”
听着这个原因，厉司年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还以为这小子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那委屈巴巴爆粗口的样子，看上去真是又怜人又好笑。
顾辰继续老泪纵横的哭诉道：
“我发誓真的！我真不是奔着人去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厉总！我要是早知道这戏是您宝贝侄子主演的，那我绝对会绕道儿走！您可千万别生我气怪罪我！我能走到今天这步可太不容易了！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呀！”
顾辰抹了把脸上的鼻涕，咧着嘴笑的难看：
“要不这样吧，我给您唱首歌表演个小才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
说着，她清了清嗓，一边掐着腰扭动着，一边高歌唱道：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你的那一句誓言，来的轻描又淡写。”
“却要还我这一生，再也解……唔……”
正唱的卖力呢，一张纸巾噗的遮在了顾某人的脸上。
厉司年一脸嫌弃：“擦擦鼻涕，脏死了。”
顾辰拿着‘御赐’的纸巾使劲儿擤了下鼻涕，然后就听一旁的男人问道：
“哪儿学的这些歌？”
顾辰抽噎着：“跟苏黎星学的，起初我也觉得他唱的太土了，但没唱几遍就发现这歌儿还挺上头。”
又是苏家那个傻儿子，果然跟他呆一起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厉司年看着这个哭的眼眶发红的少年，心中一时无奈的摇摇头。
明明刚才还一脸嚣张的戏弄自己，这么一会儿就哭的跟个孩子一样，还真是没出息。
他又重新抽了一张纸巾，不过这次没有直接递给顾辰，而是直接替她擦掉了挂在下巴上的泪珠。
“你的狗头我要了也没处放，有力气不如好好用心琢磨琢磨，怎么才能凭一个男二脱颖而出，获得最佳演员新人奖的桂冠。”
厉司年擦眼泪的动作很生疏，但很轻柔，就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不知道是他表现的太过自然，还是顾某人的神经实在过于大条，这么亲密的动作，她全程居然连个反应都没有。
“新人奖？”幸福来的太过突然，顾辰不敢相信道，“厉总，您，您不会同意我参演《亲爱的少年》这部戏了吧？”
厉司年都快被这小崽子捉急的智商给气乐了，蹙眉骂道：
“你是猪脑子么？我如果不同意，剧组那边怎么可能官宣？”
顾某人歪了歪自己的‘猪脑子’，道：“张总是我经纪人，我以为是他同意的。”
厉司年：“我是他老板，你说呢？”
顾辰这回彻底懵了！
像是听了一个超级大瓜，还是关于自己的，一时有些难以消化，只慢慢捋着：
“这么说，我代言游戏战队，接综艺，包括这次的戏，每一件事张总都事提前问过您的？”
厉司年微微歪了下头，表示没错。
还真是老混蛋！
明明都同意了，那他还在这儿跟她扯什么？
就为了耍她？
还有这个张启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竟是个爱打小报告的‘叛徒’！
不过这下顾辰更想不通了，皱着眉头问道：
“厉总，我多嘴问一句。我跟您那宝贝侄子一个戏，您就不担心，我对他还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