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因为里面关着灯，车玻璃贴的又是防窥膜，所以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
但他靠盲猜也能猜得到。
他们厉总，在车里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不然也不会单单把他‘请’出来吹冷风。
他默默吸了下冻出来的大鼻涕，一副心疼又崇敬的表情自言自语道：
“（吸）厉总他可真是太辛苦了！”
车内——
四周漆黑，唯有笔记本上那浅淡的亮光在隐隐闪闪。
男人一身肃冷，微松的领带跟随意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宣告着一天繁忙的结束。
他修长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什么，眸色严谨、神情肃穆的样子，就好像正在处理一桩公司的紧要文件一样。
那种隐隐约约的紧张氛围，连车外的司机小王都感受到了丝丝的压迫。
五分钟后——
“肖燃，进来一下。”
“……好的厉总。”
都整整一天了，他们厉总竟然还会叫错自己的名字。
但是这绝对不怪他！
一定是他‘小王’两个字还不够通俗不够朗朗上口！
小王获赦进到车里，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温暖如春。
他搓了搓手，擦掉眼镜片上缓出的那层雾气：
“厉总，您找我什么事儿？肖特助放假了，以后您叫我小……”
“这个东西要怎么弄？”
好吧，他又无情的被打断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的厉大boss，竟然有问题找他帮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这不是！
司机小王赶紧接过那台曾处理过厉氏集团多少重要决策的、沉甸甸的笔记本。
然后就在他看向屏幕的下一秒，整个人瞬间傻眼。
他舔了舔嘴唇：
“厉总，您刚才在车里这么久，就是为了研究——怎么在直播里刷礼物？”
“你会么？”
“……”
看着面前这张威严霸气且一脸认真的老板，司机小王暗暗吸了一口气，干笑着点点头：“会。”
理解理解，老板么，日理万机的，整个集团一天到晚多少事儿等着他老人家下决策呢。
给游戏主播刷礼物这种小事，弄不明白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了！
只是……
厉总好端端的，怎么会看起直播来了呢？
还是一个——游戏直播？
——
“辰哥辰哥，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您怎么还没换好衣服啊！”
顾辰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宽松的白色长袖T恤，不以为然道：
“这不挺干净的么？”
小言举起两只胳膊，一左一右搭着两条不一样的裤子：
“辰哥，换哪件？一条黑色休闲的，一条破洞牛仔的，您总不能穿着条睡裤出镜吧！”
顾辰摆手拒绝：
“不要，直播又不给他们看下半身，换来换去的麻烦死了，我这样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