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江悦的日子便是难熬许多。
她的小日子间隔期比较短,别人间隔一个月才来一次,她的只是间隔个二十来天便来了。
再?加上?来时量多又汹涌,她是日日担心着侧漏之事。
大雪纷飞的第二日,路面堆积了厚厚的积雪之时,她的小日子又无声无息的来了。
有前几次的经验,江悦能不食用冷掉的东西,便不食用。即便是这样,小日子到来,她依旧是难受得不行。
若是女子,她便可以借着身子不适在屋内休养。如今披着一身太监服,她自然是不好说自己身子不适的。
若是每月都有好几日身子不适,旁人指定是会怀疑些什么。
这?日,那东西流得?异常汹涌,江悦时不时便找了个借口回御庭轩收拾一趟。
如此多次来回走动,云景天那边是没有什么怀疑,倒是被暗中盯着江悦不放的小张子瞧出了端倪。
他心里边本就看江悦不顺眼,好不容易瞧见江悦异常举动,于是便悄悄的跟上?去瞧个仔细。
这?么一瞧,他终于是震惊的发现,江悦露出来的马脚。
江悦在屋子里半天,居然是……居然是在掏腾女子来月事所用之物。
这?一发现,小张子惊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露出半点动静。
趁着江悦不注意之时,他悄悄的跑去找苏柳橙,将这?事告知给苏柳橙知晓。
苏柳橙一听,脸色变得十分?的严肃:“你当?真没看错?那江悦果真在屋内掏腾女子所用之物?”
江悦从小在宫里边长大,谁都没质疑他是个女儿身,如今突然间听到这个事情,苏柳橙不敢贸然行动。
小张子拍着胸脯保证,说他没有看错。还说今日他已经瞧见江悦来回跑了?好几趟御庭轩了。
苏柳橙沉思了?一会儿,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太监,前去搜江悦的屋子。
一旦有证据证明江悦是个女子,江悦犯的便是欺君之罪。这?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大罪,云景天即便再?怎么袒护江悦,也不能忍受她欺君。
想着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苏柳橙便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除掉江悦,日后她在后宫的地位,才能安稳!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将江悦除掉,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的去了江悦的屋子,一番仔细翻找,果真是在江悦的屋子里边,发现了女子来月事时所用之物。
这?事一查出了个究竟,瞬间便在皇宫里边传开。
苏柳橙拿到证据,激动得整个人都哆嗦了。
身为当?事人的江悦,这?会儿哪里知晓自己栓得?好好的屋子被人翻了个遍?这?会儿她正在御书房里边,给云景天磨墨。
因为天气太冷,砚台里边的墨汁一下子便凝结了?,时不时的江悦得拿热水去润一润,让砚台里边的墨汁化?开。
正忙着,小林子便急匆匆的跑进来,跪在云景天面前说皇贵妃带了证物过来,要?同江悦对质。
江悦听了,手上?的动作狠狠的顿了顿,之后心脏便疯狂的跳动起来。
下意识的她便看向云景天,却也是发现云景天在看她。
“让她进来。”
云景天开了?口,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疏离。
很快,御书房的门便被人打开,一阵阵寒风从外边灌进来,冷得江悦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她瞧见苏柳橙身边的宫娥手上?端着的东西,心脏一点点的龟裂。
那是她的私密东西。
这?东西原本是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更是不能上得?了?这?样的台面。如今却是证明江悦欺君的证物,苏柳橙便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皇上?,臣妾这?么兴师动众的前来,便是要揪出这个一直谎骗皇上?的女人,望皇上?恕罪。”
不等云景天开口说什么,苏柳橙便是高抬着下巴,对着江悦呵斥:“大胆刁奴,还不跪下?”
事到如今,江悦知晓事情已经是瞒不住了。只是,她做梦都不曾想,这?事会来得如此之快。
她同上?辈子一样,事事小心着,如今依旧被人识破了身份,只能说她命数只到今日。
当?下,她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将头上的帽子一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瞬间垂落。
长发披肩,流苏垂眉,属于女子的绝色风姿完全是露了出来,原本暗沉死气的御书房,好似瞬间被日月的光辉笼罩。
随苏柳橙一同来找江悦对质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亮瞎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云景天:朕的媳妇最美,不接受反驳!
江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