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天下意识转头去看江悦,之?后转过头去,慢慢的同萧太后道:“母后放心,孩儿记住了。”
从萧太后那里回来,云景天似乎一下子对?后宫妃嫔失去了兴致,直接便是去了太和殿,妃嫔的牌子也是不翻了。
云景天那边不需要侍候,江悦这边倒是能早早的回来。
中途,她去江公?公?那里一趟,见江公?公?提着灯笼在?小院中侍弄夜来香,瞧着身子骨挺硬朗,江悦便是放心了。
如?今李雪如?被逐出宫去,等她肚子里边的孩子降生便处以死刑,再也伤害不到江公?公?,江悦心中便感慨不已。
上?辈子李雪如?受宠一辈子,倒是未曾想到,这一世不过进宫几个月,便是被处以死刑。
同江公?公?说了一些话,江悦便回了御庭轩。
在?自个儿的屋子里边,江悦脑中依旧是想着这两?辈子的事儿。
自那李雪如?进宫来,云景天对?她便是偏宠有加。后来他又?是怎么防起那李雪如?来的呢?
江悦日日守着云景天,依旧是猜不透云景天的心思的。
入了夜,天气是越发的凉,江悦必须要盖上?一层薄被子,才不至于被冷到。即便是这样?,第二日早晨醒来时,江悦还?是感染了寒气,到出口的话,沙哑难耐,嗓音也没有往日的清脆。
去到太和殿,云景天已经?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庭院里边的一株杨柳下方舞剑。
他身姿极好,一头乌黑长发,好似那丝绸一般,一根根的随风飞舞着。伴随着落叶,那刚劲如?松柏的身段,越发的吸人?眼球,江悦瞧着瞧着,一时之?间有些看痴了。
待她回神之?时,云景天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正凝着眼睛盯着她看。
江悦脸颊滚烫,连忙低下头去,避免与云景天对?视。此刻,她回忆起江公?公?同她说过的话:你可是对?皇上?动?了情?
此情此景,眼前少年美得好似画中走出来的少年郎,衿贵疏冷,优雅万千,江悦如?何能不动?情?
“怎的了?”
他开口,清冷的嗓音,好似这晨间的凉风,令江悦瞬间便恢复了清醒。
她低着脑袋,低声的道:“好久不曾见皇上?舞剑了,倒是不曾想,皇上?这舞剑的功夫是越发的精湛了。”
一番马屁之?词,云景天听着心情舒畅。
他走至边上?的亭子坐下,一边用毛巾擦拭自己额间的汗珠,一边道:“你可是喜欢看?”
江悦自然是点头应承:“好看至极,这天底下也没有谁有皇上?这番天人?风姿了。”
晨间的风很大?,即便是站立着不动?,云景天的那一头乌黑长发,依旧是飞舞着的。
举剑之?际,他宽大?袖袍随风荡起一阵阵水波,几乎将江悦的眼给晃花:如?此,朕教你舞剑,如?何?”
虽是询问,却已经?站起来,两?眼认真的盯着江悦。
江悦的心,已提至嗓子眼。对?上?云景天的视线,她连忙摇头,说不敢。
云景天却是突然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带进自己怀中。
身子碰撞在?云景天的胸膛,江悦只觉一阵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几度要挣扎,却是被云景天紧抓着手腕,她连挣脱云景天怀抱的机会都没有。
江悦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道:“皇……皇上?,奴才身份卑微,怎能……能让皇上?教奴才……舞剑的?”
她嗓音依旧沙哑,脸颊却是滚烫得如?同被大?火焦烤了般,红的几乎能滴出鲜血来。
“瞧瞧,你这身子骨这般瘦弱,朕教你舞剑,日后便不容易感染风寒了。”
江悦嗓音沙哑,云景天显然是察觉到了。
江悦正想着说辞,云景天已经?将剑柄塞至她手里,然后用他的手包着她的小手,轻快的在?庭院间舞动?起来了。
晨风依旧在?吹拂着,树梢上?的枯叶,如?同花蝴蝶一般,纷纷扬扬飘至两?人?肩上?。又?在?两?人?舞剑之?时,轻轻的飘落在?地。
江悦整个人?被云景天束缚着,此刻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扭着脑袋去看云景天的脸。
距离她很近的这个少年,肤色白净,气息干净,好似一朵清莲,超尘脱俗。
此时此刻,江悦看痴了,云景天教她的招式,她半分都记不住,唯一记得住的,便是他那一张认真的脸。
她想,这辈子就是这么呆在?云景天身边,也是幸福的。
“可是会了些?”
不知?过去多?久,云景天终于是停下,手握着江悦的手,一脸认真的问着。
江悦羞愧,低低的说了句不会,怎知?云景天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又?舞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