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超抬起的手没找到汪洋，只好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张开的嘴还没说话，看见汪洋坐下的时候，撩了一下……裙子？
“嘿我说小汪洋，你今儿玩儿变装呢？”左超问汪洋。
牛辰顺着左超的话才注意到汪洋的裙子，他本来以为汪洋就是穿了个大裤腿儿的灯笼裤，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穿了个本地男人穿的那种裹裙。
裹在身上看着细腰长腿的，小身材还挺不错。他也跟着咯咯的乐起来。
汪洋把裙子顺好座下，翘了个二郎腿，平时跷二郎腿不觉得什么，穿个裙子一跷二郎腿整个人莫名就娘气了起来，他干脆捏个嗓子说：“大海哥哥给人家挑的~”
方申拿牌的手抖了一下，斜着眼看了一眼汪洋，“饭后没吃药？”
汪洋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被你传染的。”
方申啧了一声，出了一张牌，“好好打牌，这儿还有小孩儿呢。”
几个人连着打了几把，回回都是牛辰垫底，汪洋倒数第二，牛辰看着汪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房东来叫小女孩儿下楼睡觉，他们才散了各自回屋休息。
方申刚进屋，牛辰跟了进来，他换着衣服瞥了一眼牛辰，“哟，牛爱妃今儿打算侍寝？”
牛辰关了门走到窗边儿打开窗户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看着方申，“你不会真看上那小孩儿了吧？”
方申脱了衣服歪倒在枕头上，看着牛辰笑着说：“你这是上哪儿看出来的？”
牛辰啧了一声，“你甭管我打哪儿看出来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方申挑了挑眉，“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牛辰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着方申，“你要是想跟以前似的那么玩儿，我也没什么意见，反正你跟丁一已经分了。但是你要是来真的，这小孩儿太小了，又是许诺的学生，你多少也在意一下左超的面子，左超对许诺可是动真格的。”
方申看着牛辰，笑了一下，“我当初不玩儿了也不是为了丁一，是觉得没劲了。”说完他躺平在床上，盖上床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了。
牛辰等了一会儿看他不说话，自己把烟抽完了从窗户把烟头扔出去，刚走到门口，方申突然说话了，“但是来不来真的，我还真没想好。”
牛辰回头望着方申，方申躺在床上没动，“你出去顺便帮我把灯关了啊。”
牛辰啧了一声，抬手关了灯。
“但是我没想好的原因跟左超许诺什么的，没什么关系。”方申又说。
牛辰叹了口气，“我猜你也不会想这些，那你多少想想人孩子还没成年啊，这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定性？”
方申也叹了口气，“这个我也还没想，我就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开始下一段儿呢。”
方申声音里带着少有的迟疑，让牛辰听着愣住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方申对什么事儿犹豫不决过，他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方申听见牛辰关门的声音，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起那天中午汪洋枕头上的味道，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就算是要来真的，也不能是现在，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