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需要可以捐掉。”季惟往书桌前一杵,又开始撵人,“不管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撒谎,我现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们不熟,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空屋子能匀出来给你住,所以你还是回去住你的首都饭店吧,当然,记得跟你爷爷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万一你出啥意外他又找到我们头上。”
“谁说我们不熟了。”汪宝宝委屈的噘着嘴,“为什么你们都想赶我走,就算我长得好人聪明你们也不用这么排斥我嘛,我不走,反正我就是不走,要不然你跟我去首都饭店住也行……”
人跟屁股钉在了椅子上似的,又不能连人带椅扔出去,这屋里的每一件家具可都是庄呈昀亲自精挑细选的心头好。
季惟真的恨死那个把她们家地址告诉汪宝宝的人了!
“紧要关头咱们得团结,枪口得一致对外,先想想办法看怎么把人打发走。”家里唯一不团结的就是小常,她巴巴的跑一趟厨房显然就是把这话说给他听的。
小常自顾自准备晚饭,权当自己没听见。
本来嘛,赵家娘儿俩还是他亲自给拎回到赵家福手上的,他才懒得再多管这花瓶的闲事,女人都是大、麻烦!
而且呈昀同志也在厨房呢,不方便他谈条件。
“姓汪的果然都是属牛皮糖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老倔头一时嘴快,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见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他讪笑着打哈哈,“干,干啥都是这么看着我,那姑娘本来牛皮糖嘛,你看现在撵都撵不走。”
“你今天很反常啊老头儿。”季惟步步逼近,“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以前认识汪家人?
她险些问出口,幸好福至心灵,戛然而止。
能让老倔头这马大哈性格的人这么讳莫如深,她总觉得跟虞家脱不了干系,这又是举家迁移又是首富的,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虞家人去了国外,她几乎就要怀疑汪家是虞家的隐姓埋名。
跟她想法相同的还有庄呈昀,他罕见的有了些“热心肠”,“就让汪小姐先在家住下吧,汪老先生为祖国做了这么多贡献,咱们就当替祖国用行动感谢他。”
老倔头这人一旦闭上嘴会比河里的老蚌还严实,从他那肯定套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话题,还不如从这个一看就有些缺心眼的姑娘下手,再不济还有她爷爷呢。
“不行!”季惟、老倔头和小常难得站到同一阵地,集体反对。
别看庄呈昀平时好说话的很,倔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非但丝毫听不进去,还擅自做主让她暂时住到郭大米那屋。
“你别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感谢你,我可是为了小麦才到这儿来的!”汪宝宝对庄呈昀的敌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从一进门开始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
说完她再次拿出那张十元香江币和回乡证丢给小常,“这次我看你去不去!这么不听话的佣人,回头让小麦把你拉去卖了!”
小常气得脸色愈发的黑,腮帮子咬得鼓鼓的,”谁是佣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就说你就说你!”汪宝宝也是个不服软的主儿,两人天雷勾地火,差点没把厨房给点着了!
季惟趁机脱身,借口去补习班接人把老倔头一块儿拉出了院,“到底怎么回事儿,汪家是不是曾经的虞家,你跟我说实话我也好心里有个准备。”
“呸!”老倔头嫌弃的啐了一口,“生产队的驴还比她长得跟庄庄更像些呢!姓汪的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