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光着看着脑袋瓜子就已经开始发晕了。
一般人一颗安眠药就能睡得跟死猪一样,她就是怕李秋雨中途被折腾醒才特地加重了剂量,没想到全对付到了自己丈夫头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报应……
“行了先别光喝鸡汤了,也吃点米饭,你早上吃得就少,饿坏了吧。”她强行摁住庄呈昀的手,搁下的时候故意大力一晃,剩下的大半碗鸡汤不显山不露水的洒得只剩下个碗底。
见每个人都吃得挺好,李秋雨这才放下心来端起碗,“小麦,以后就别让你嫂子来送饭了,天寒地冻的来回一趟怪费劲的,你们要是不嫌弃我的手艺,以后家里的伙食就由我来负责吧,我愿意做饭,阿昀以前最喜欢吃我做的饭。”
说完她还不忘往庄呈昀那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满都是爱意。
所以今天这顿就是唯一一次她能下药的机会?
季惟懊恼得要命,脸上却还得客客气气的,“好,都听秋雨姐的。”
“中午这事儿算是给了她一个启示,小麦你接下来不管吃啥东西都得注意着点,那可是个丧心病狂的主儿。”吃罢午饭,李秋雨前脚走,后脚老倔头就凑到季惟耳边低声提醒。
季惟心下一惊,人已经起身出门,再看身边坐着的庄呈昀,整个人蔫巴巴的坐在那儿,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很困对吗,我现在就扶你回屋!”
在遇到季惟前,庄呈昀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安神香安眠药什么的平时可没少用,东西进嘴后没多久那反应一上来他大概就猜到了,死撑着摇了摇头,“给我拿瓶酒来。”
“都这样了你还喝什么酒!”偷鸡不成蚀把米,季惟有些气急,她心疼的拿自己的手帕拧了点热水,在庄呈昀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后者坚持要酒,“一回屋就躺下睡了,你以为别人真看不出什么?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快着点儿。”
这药也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比他之前吃过的劲儿都大,脑子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脚也开始发软,能撑到现在真的全凭意志。
庄呈昀鲜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季惟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哪还敢唱反调,赶紧从橱柜里拿了一瓶茅台出来。
瓶盖一拧,庄呈昀连杯子都没来得及要,抓起来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猛灌了两口,然后又往衣襟上洒了一些,“行了,现在送我回屋吧。”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生怕压坏自家的小妻子,整个人的重量全往贺耀东身上搭,气得他差点没一把把他丢开,“看着白白净净挺瘦弱的,我说你咋就能这么沉,都快赶上生产队里的年猪了!”
骂骂咧咧的出了门,看到李秋雨守在书房,他立马又话锋一转,“大中午的喝酒,我说你到底咋想的啊,净给我添麻烦!”
“我来吧,照顾阿昀我有经验。”李秋雨伸手就要去扶。
贺耀东烦躁甩甩手,“这死沉死沉的你扶得动吗,赶紧的别挡道让我先把人弄床上去,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喝醉酒的人那就是一滩烂泥,闻到庄呈昀这满身的酒味,李秋雨到底是没再跟他抢,“刚吃饭的时候不是没喝酒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醉成这样了?”
“这样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天桥底下算命的!”贺耀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还说你会照顾,那你还傻站着干啥,还不赶紧去倒杯醒酒茶来,等着我去呢!”
许是真的担心庄呈昀,李秋雨完全没跟他计较他的态度,老老实实的跑厨房准备茶水,然而等她着急忙慌的端着杯子回来,主卧的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郭小麦呢?”第一时间她就在屋里找了起来。
季惟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从客厅出来,“我在这儿呢秋雨姐,你找我干啥?”
“门咋关了?”
“还不是阿昀,说怕我们打扰他休息,就把门给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