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相处得坦坦荡荡,她却跟小人一样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实在抱歉李同志,这事是我不好,昨晚跟你们开了个玩笑,阿昀已经批评过我了,下不为例。”
“没那么严重,你别放在心上,我比阿昀还大三岁,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他一样叫我秋雨姐。”李秋雨丝毫不在意,只是指指她的脚,“伤口有没有觉得好一些,还疼吗?”
就划了那么一道小口子,洗澡那会儿她就已经拆了绷带了。
季惟摇摇头,“不疼了,谢谢秋雨姐。”
她自己是安定下来了,贺耀东可还一个人在招待所呆着呢。
跟庄呈昀交代了一声,季惟便准备去接他。
没出得主屋的院,小常气势汹汹的挡住她去路,“又是你!从奉天到首都,你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呈昀同志,现在居然还找到这儿来了,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他转而看向庄呈昀,“呈昀同志,这个花瓶她绝对不能留在这儿!好不容易才跟她把关系撇干净,您可千万不能再被她的花言巧语蛊惑,犯糊涂!”
季惟才知道原来这事连小常都被蒙在鼓里,她心里平衡了许多。
“我来跟他说,你先去接人。”生怕季惟生气,庄呈昀扶着她的肩头亲自把她送出门,心里已经默默替小常捏了把冷汗。
凭小麦的能耐,能忍他这么久真的已经相当仁慈,否则对她来说,就算让小常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哪用得着跟他浪费时间。
古朴的院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只微微打开一道缝,季惟便看到了门廊下靠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正背靠着院门坐在台阶上,高大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零零,身旁的地上堆着的是他们的行李。
“你咋来了,你啥时候来的啊,我正准备去接你呢。”季惟忙侧身从缝隙里挤出去。
贺耀东扭过脸,哀怨的小眼神扫过她已经恢复正常的模样,“就知道你在这儿,看样子你又让这姓庄的给忽悠回去了是不,把我一个人扔在招待所,姑姑你啥是时候改姓的白!”
“骂谁白眼狼呢!”理亏在先,季惟连语气都弱了几分,心虚的提拎起行李,“行了,先别在门口坐着了,先进来吧,你说你来了也不敲门,当门神好玩还是怎么着。”
一看到贺耀东,小常头更疼了。
一个麻烦精已经很难解决,现在又来一个,就这俩祸害加一块儿,他们这总算恢复安生的日子又别想消停了!
“你们俩不能住这儿!”就算不为别的,也得为秋雨姐考虑考虑,虽然呈昀同志一回来就跟秋雨姐说了花瓶的事,可那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不联系也没啥,现在这个花瓶出来横插一杠,这不是膈应人吗!
也就秋雨姐脾气好能忍着,换做是他,早把她撵出去了!
“我是庄呈昀的合法妻子,住不住这儿难道还要经过你批准?别以为你成天跟着庄呈昀就有资格干涉他的私生活!我告诉你常新华,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再敢对我们的感情婚姻指手画脚,就别怪我不客气!”季惟狠狠撞过他胳膊,领着贺耀东进了主屋,“你先在客厅里呆着,我去给你收拾客房。”
她把行李一股脑儿往沙发丢。
庄呈昀讨好的端着早饭从外面进来,“客房我已经让小常去收拾了,小麦你别生气,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先过来吃早饭吧。”
“是呢小麦妹妹。”李秋雨紧随其后,“你别跟小常一般计较,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人还是很善良的。”
也不知道是她早起回去换的衣裳,还是小院本来就留有她的衣裳,她身上的连衣裙已经换了一条,淡淡的浅绿色,配着外面罩的那件白色绒线开衫,看上去格外清新脱俗。
穿的跟棵葱似的!
贺耀东嫌弃的扫了她一眼,“你说反了吧,豆腐嘴刀子心还差不多,要搁以前,那也就地主老财才会干得出拆散别人两口子的缺德事,当心生个儿子没屁眼!”
当初就是为了这女的,姓庄的才丢下姑姑回的首都,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常新华这孙子居然还对她那么巴结,说不定就是她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