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同僚,想不到到头来刘志国那小子却倒戈相向帮那花瓶说话!
小常越想越觉得季惟有问题,就跟会灌迷汤似的,先是把贺家那傻小子给迷得神魂颠倒,接着是呈昀同志,刘群英还有东方红公社那么些社员,人人都说她好,都不知道她到底好在哪儿!
他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差点没把电话机给摁碎!
客厅外,敲门声轻缓。
回头见到来人,小常的脸上才露出几分少有的人味儿来,“秋雨姐你还没睡呢。”
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的女人多庸俗,都配不上呈昀同志,但如果非要选一个,那一定是秋雨姐莫属。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人从小跟呈昀同志一块儿长大,对呈昀同志一直体贴入微,温柔大方不说,学历也高,现在可是首都大学的学生,更重要的是她爹是首都棋社的社长,从小耳濡目染在棋艺方面很有天赋,他很少见到呈昀同志跟女棋手下棋,秋雨姐算一个,也算是知己知音吧,比那啥成天钻钱眼里的花瓶不知要清高多少!
“阿昀睡眠不太好,我刚给他热了杯牛奶上去,马上也要去睡了。”李秋雨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睡裙,额前还别了个精致的珍珠发卡,更衬得她如月光皎洁。
“刚才,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担心的指指电话,“我听到你在生气。”
人如其名,她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像极了润物细无声的秋雨。
小常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温和了下来,“其实也没啥事,以前的同僚思想觉悟上有些跑偏,我帮他矫正来着。”
“那就好。”李秋雨温柔的笑了笑,连带着那双明亮的眼眸也跟着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大晚上的生气不利于身体健康,如果没什么事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在厨房里帮你留了一杯牛奶,你记得等会儿去喝。”
“诶,我知道了秋雨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小常一直目送她出门。
回来首都已经有几天了,呈昀同志一直吃不下睡不好,又变得跟以前一样,可是在清河县的时候明明看他已经恢复得挺好了,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他头疼的摁了摁眉心。
季惟做了一个恶梦,梦里庄呈昀形如枯槁,病歪歪的躺在一张躺椅上,似乎只剩下出的气……
一整个晚上都深陷在那样揪心的疼惜当中,她想帮他,可是她发现自己啥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她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
好在一觉醒来,天下太平,只是枕巾微微有些透湿。
为了方便,屋子一角一直搁着一只装满清水的搪瓷面盆,她起来抹了把脸,连早饭都没吃,就先对着昨晚搞到手的值线图琢磨了起来。
这是庄呈昀走后的后遗症,这些天早上醒来,她总会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只有很专注某件事,才能把思绪拉回到正常中来。
房门外,郭家两口子愁眉不展。
因为担心闺女,他们俩早上连开荒都没去。
怕闺女想不开,更怕她会难受,姑娘太要强有时候并不是啥好事,连抹眼泪都背着他们,回来这么久,不管遇上啥事,就没见她哭过。
陈翠莲扯过袖口蹭了蹭眼角,“也不知道女婿到底咋想的,咱家小麦多好,他咋就能狠得下心走呢,我连想打个电话去问问都找不见人。”
“你快别嚎了,回头叫闺女听见了心里又得难受。”郭满仓也是俩眼珠子通红,连声音都嘶哑得厉害,“叫我说也没啥不好,不稀罕咱闺女的走就走吧,说到底他是城里人.咱闺女是乡下姑娘,门不当户不对的,咋可能长久的了,也怪我,当时还非叫他跟我下地干活,怕不是把人给吓跑了。”
“叔婶儿你俩嘀嘀咕咕说啥呢!”贺耀东顶着满脑袋水汽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