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
虽然用时漫长了些,庄呈昀还是不负众望再次夺冠。
远远看着他被簇拥在人群中,看着他被那些长枪短炮热烈追捧,看着他亲手接过那只沉甸甸的纯金奖杯,季惟内心只剩下满足和欣慰。
她一个人苦撑了这么多个时日,按捺了这么多的动荡,为的可不就是这一刻吗!
哪怕再难熬,也值了!
“作为香江首届国际围棋赛事的冠军,又是这么高规格的比赛,这次的意义非常重大,上面的意思是接受几场记者会继续给华夏围棋造个势,我拟了几个时间具体你看看。”好不容易脱身回到休息室,还没来得及喝上口热茶,孔社长又拿着行程表进来了。
庄呈昀随手把存有奖金的汪氏银行本票塞到季惟口袋里,“您自己看着安排吧,接下来我想好好陪陪家人。”
“你要陪家人,那这记者会……”
“我的情况华夏围棋的情况您都是清楚的,我相信您能应付好。”他主动牵过季惟的手,“走吧,我们去接儿子。”
季惟有些错愕,“你……”
“刚才只是有那么点猜测,进来后看到甘宝和糖宝不在,大概也就能确定了。”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
“傻瓜,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甘宝糖宝跟他也算是血亲,接去看几眼没什么的。”庄呈昀心疼的揉揉她的脑袋,把更多的可能会叫她担心的话全都堵在的喉头。
他们家小麦可能还不了解虞家人的行事做派,只要是他们想得到的,不管人事物,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达成目的,别说她区区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是虞家老祖宗活过来挡在跟前也没用。
所有身在香江的富豪似乎都对太平山情有独钟,就连定居国外这么些年的虞应霖也没能例外,临时置办的别院几乎紧挨着汪公馆,徒步走去也不过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
“这是父亲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贺礼,你看看喜欢吗?”虞应霖就跟算准了时间一样,正好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推着婴儿车从后园绕出来,他的姿态实在太过于悠闲,真就跟个等候儿子回家的慈爱父亲没什么两样,中间那道长达近二十的漫长鸿沟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
俩孩子对他这个不称职的爷爷也不认生,惬意的躺在那吐着小泡泡。
“等以后你跟我回了英格兰,小麦就能留在这儿安安稳稳的带孩子,当然了,你要是得空也能随时来看看她,不过十来个钟头的事。”
“谁告诉你我要跟小麦分开的?”庄呈昀亲自推过婴儿车,“谢谢你帮我看了这么久孩子,再会。”
虞应霖倒不阻拦,”那个年轻人呢,你们这就打算不管他了?“
“那是汪伯伯家的孙女婿,只要汪家人不反对,你留着他一辈子我都没意见。”说来也是默契,庄呈昀的话刚说完,汪家的王管家领着几个黑衣保镖急匆匆跑来,“庄先生庄太太总算找到你们了,我们家老爷说要给庄先生举办一个庆功晚宴顺便给二位接风洗尘,邀请了大半个香江政商界的要员,连特首都惊动了,你们可得赶紧跟我回去准备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多着呢!”
他神态自若的四周打量一圈,“贺先生呢,怎么没看到人,我们家小姐正到处找他,再不回去等会儿又该发脾气了。”
“在屋里呢。”季惟忙指指大门,王管家旋即指派其中俩保镖,”还不快去把贺先生请出来,小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晚了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安排妥当一切,他才笑着给虞应霖鞠了鞠躬,“这么重要的场合可少不了虞先生,您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