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历橦确定关系之后,克洛德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平淡了起来,而事实上,这样的生活似乎有些像是之前他不认识历橦,也从未对那个在广场上跳舞的吉普赛女郎动过任何心思一样的平静。
但那个时候所谓的“平静”,现在想来,或许只不过是心灵上的空虚与生活上的无聊而已,而现在……克洛德感觉到了真正的平静。
这也许都是历橦带给自己的。
这个女人似乎让自己找到了心灵的港湾,她总有办法让自己感到愉悦,又或者可以说是名为“快乐”的情绪。
可是这样想来,他似乎什么也没带给她,想到这里的克洛德不免有些惭愧,而事实上,她也从未向自己提过什么要求,而唯一的一个要求……或许只是那一次的让他考虑离开法国而已。
可是就是这样的唯一一个要求,他却无法满足她。
他一直没有回应,相信历橦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吧?她是那么聪明的女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也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这让他怎么能不愧疚?
克洛德不由得想要去补偿了。
虽然一切都像他说过的一样,不说整个巴黎的人在盯着他,教廷的人也会盯着他,只要他这个副主教行擦踏错一步,就会有人找上他,可是现在他却不想管那么多了。
更何况,巴黎的教堂那么多,教士也有那么多,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盯上吧?
再说……要盯上自己的话,早在那天晚上自己想要掳走艾丝美拉达的时候,自己就被盯上了吧?
而国王路易十一要处理的事情有那么多,不可能一直盯着自己的。
于是这一日,趁着夜色降临,克洛德穿着黑色的斗篷再次离开了圣母院,前往了历橦所在的方向。
大门被敲响的时候,历橦还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段还有谁会来她这里,要知道,她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朋友就那么一个,与贵族们的交往也仅限于生意上而已,而那个人……一般都是宅在圣母院里吧?
然而历橦打开门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却真的是克洛德,见他穿着一身黑斗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历橦不免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
尽管是自己出来的,然而在看到历橦的时候,克洛德还是一脸阴沉:“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
“行行行,我看呐,你也不用再问我能不能进来了,反正,这里早晚是你家。”历橦挑了挑眉,露出了若有似无的坏笑。
克洛德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历橦摊了摊手,反正这个人从来都不坦率,她已经都已经习惯了,更何况……看着这个一脸阴沉的人露出原本不会露出的表情来不也是一种乐趣吗?
不过这一次,不等历橦问他来干什么,克洛德自己就说出来了:“你准备一下,换一身不容易被人发觉的衣服,我们出去吧!”
“出去?去哪儿?”历橦疑惑了。
“塞纳河、巴黎铁塔……随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反正现在天都黑了,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闻言,历橦愣了愣,随后慢慢的勾起嘴角,她靠近了克洛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带我去约会?”
不知究竟是因为历橦的靠近,还是因为她说的话,在不那么亮的烛光下,历橦发现这个男人的脸慢慢的、可疑的变红了。
“你、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对,我就是准备带着你出去约会,怎么了?”一面说着,克洛德一面瞪着眼睛看了回去。
历橦不由笑了:“噗……咳咳,不,没什么,我是说你不是一直有顾虑吗?怎么这一次这么干脆?”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但是这似乎更加的证实了自己的优柔寡断,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说明了自己的无能呢?克洛德一面这样想着,一面面露不愉:“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没人会注意到我们,走吧!”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历橦的手出了门。
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离开了离开了家门,历橦勾起了嘴角偷偷的笑了。
漫步在巴黎的塞纳河边,历橦开了口:“你今天怎么想起带我出来转了?”
克洛德生硬的说道:“老在圣母院逛有什么意思?”那里的景色他早已经看过无数遍了,虽然有她在身旁看过再多遍的景色也无所谓,不过……他总不能让他们的约会一直那么无趣吧?
“哦,所以你开窍了。”一面说着,历橦笑了起来。